九族的重罪,拿著藥方的手都在顫抖,最後象扔一塊火炭一樣,塞給了負責這傷兵營的將軍。
那將軍想了想,解開鎧甲將藥方放在貼身處:“某,一會上報李尚書!”
傷口恢復的快,傷口惡化的治療,傷兵發熱,箭頭有馬糞,這全是要命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傷兵因為這些而死去。
那整整一木箱的竹筒裝的全是藥,來自天庭的仙藥。
就是道士們都不敢窺視那藥方,更何況一個小小的八品,九品醫官長了。
“速速分配藥物,調製新藥。大唐的軍士救治一個算一個!”
“得令!”負責傷兵營的軍官立即行了一個軍禮。
李元興又向丹塵子半禮:“道長有心了,有勞!”
丹塵子唸了一聲道號,回了李元興一禮,多餘的話說起無趣,他們的行動才是關鍵。
“道長,隨本王來!”李元興見到孫思邈時的那種興奮已經過去了,冷靜下來之後,李元興已經開始思考,如何讓孫老道給自己幹活了。可惜葉秋霜不在,否則,她有無數種辦法讓孫老道把命賣給自己。
李元興的小院中,韋挺站在院中,手上捧著的是放聖旨的木盒。
看到韋挺這個樣子,李元興服了,古代的文人最重的是就是風骨,一身傲氣。
“本王更衣,稍候!”李元興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回頭對白二娃說:“二娃,找一個身手好的準備上屋頂。然後來幫本王更衣!”
李元興沒有侍女,這一點韋挺已經信服了。
韋挺看的清楚,李元興拿出一塊黑色的板子,板子後面連著一根黑色的長繩。他聽到李元興交待著:“黑色這邊,對著陽光。小心別摔著了!”
那軍士身手不錯,幾個翻身就上了屋頂。
然後下面的軍士架起人梯,將那塊板子遞了上去。
李元興回屋,關上了門,很快裡面傳來吱吱的聲音,沒有人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
“韋御史,這份東西是本王自辯!”說罷,李元興叫白二娃進屋,幫自己更衣。
大約有二十多頁,這紙張極好,好到讓韋挺無法形容。上面的字極小,他並不知道,這還是李元興放大了字,是三號字,要是放五號字的話,韋挺不知道會如何?
李元興沒有再理會韋挺,而韋挺也沒有再去看秦王給他的東西。
現在聖旨沒有宣,作任何事情都是對聖上不敬。
李元興更衣之後,韋挺讀聖旨,因為李元興是秦王,所以不需要跪禮之類的,只需要站著表情恭敬的去聽,聖旨內容沒什麼,沒有指責,也沒有詢問。只是告訴李元興,有一些大臣對他的作法不理解,讓李元興解釋一下自己作的事情。
這份聖旨,韋挺事先是沒有資格看的。
唸完聖旨,韋挺自己都呆住了。
原本想到的皇帝陛下的會斥責,或者說直接開口詢問,可這算什麼,他這個天使倒是有些可笑了。
韋挺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湧出無限的無力感來。
“這就被打擊的失望了,就本王知道。古時那些死諫的文臣還有抬著棺材上朝堂的。堅持自己的信念,你只要認為本王是錯的,就那彈劾到底,不死不休。”李元興笑著拍了拍韋挺的肩膀。
韋挺驚呆了,他到底遇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先是聖旨上沒有半點對秦王的指責,緊接著,秦王卻在支援自己彈劾他,這算什麼?
“很吃驚?”李元興笑了:“因為你還不瞭解本王,或者說。你還沒有看到大唐的未來。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不是由那個人說了算的,不是聖上,也不是本王。實話告訴你,本王更希望看到的。是百家爭鳴。就算是你們儒家。也有不同的流派吧。也是有著不同的理念,所以說儒家不進步,一樣會被時代所吞沒!”
韋挺完全的驚呆了。他聽懂李元興在說什麼,可又聽不懂李元興想說什麼。
李元興暗自樂了,這套說辭是事先準備好的,出自葉秋霜的稿件。以葉秋霜推斷,來宣聖旨的無非就是一個文官,學習儒家思想的文官,或者就是一個宦官。
對付文官,儒家文官,葉秋霜這些話就是大殺器。對付宦官直接無視。
李元興的話說到這裡:“剛才那份,與其說是自辯不如說是梁師都有多該死。這一份,我的請罪表章。這一次,你們勝了,殺梁師都不道義,作為秦王我也不想殺,但作為大唐天策上將,他必須死!”
韋挺已經木了,腦袋完全屬於停滯的狀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