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恐懼當中。
當左賢王問到李常的時候有什麼秘密情報,李常只說了四個字:“羅藝造反!”
這四個字,值四塊黃金。
那怕是嘲笑唐人的貪婪,左賢王阿史那忠也為這個訊息感覺到震驚。羅藝就是李藝,羅藝本名賜姓李,是建成太子一黨,既然建成太子被殺,羅藝造反並不會讓人感覺到意外,但這卻是一個極大的機會。
“招待貴客!”左賢王下令了。
李常暗自慶幸自己剛才就讓一個部下離開了,這句招待貴客事實上就是囚禁。好一些,可能是軟禁吧,差一些或許會被直接殺死。
眼下自己還有利用價值,應該是軟禁。
李常帶著自己的部下,拿起那些金子,安心的住進了被突厥人監視的區域。
下一步,李常的想要見以突利可汗!
日落日出,又是一天到來。李元興已經與李靖的本部大軍匯合,各軍都派人來報告,自己已經到達了預計的位置,羅藝的進軍路線與李靖預測的完全一致。
區區羅藝,根本就是一個小丑。
大唐的將軍們沒有一個將其放在眼中,那怕當年他是一員悍將,但那已經是當年了。
四倍於羅藝的兵力已經完成了包圍圈,羅藝那還有半點活命的機會。
羅藝剛剛殺了一個軍卒,因為這個軍卒在故意拖慢腳步。
行軍的速度太慢了,慢到讓羅藝已經無法忍受,一路上他不敢靠近州縣,不敢騷擾地方。只為急速進軍,在李世民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突入長安城。
可事實上,卻遠遠超出了他的預計。
原本計劃六天的行軍,硬是走了半個月時間,這距離長安還有近三百里,按照眼下的速度,沒有三四天根本不可能趕到長安。
羅藝的信心越來越低,心中的恐懼也越來越強烈。
“還有二十里就可以到豳州,拿下城池,今天無軍規!”已經沒有辦法了,羅藝不得不放縱軍士來刺激士氣。
近日來,軍中流傳著一些古怪的言論。
許多軍士似乎都意識到了自己要造反,最可怕是竟然還開出了價格。自己的人頭值千貫,爵一階,官三級呀。
這是誰?
難道真的天要絕自己的嗎?
羅藝有些後悔,當初應該接受朝廷的安撫,至少可以保一家老小的性命。
這些天來,羅藝已經殺了近百人,其中還有一個是他的愛妾,原因無一例外,都是因為那些流言的。
進軍,拿下豳州再與李二談判,或許還有一條活路。
或者,聯絡突厥,在豳州堅持上一個月,也是一條活路。
想來梁師都那種廢物,兵力不如自己,竟然還偏安一隅,自己比起梁師者何等的英雄。
想到這裡,羅藝心中的信心又增加了不少,首先就要找到談判的籌碼,豳州就是最好的籌碼,拿下豳州才有活路。
與親信們交流之後,羅藝立即命令開始行軍。
而就在豳州城前大約三百步,後世五百米的距離上,一個涼棚下,李元興正在練字。寫的是他上一次回現代,出塞外後,偶然的機會下背後的一首詩。是唐代中期的一首《從軍行》,至於誰寫的,李元興的歷史太差,聽過名字也忘記了。
倒是那詩,寫的是出玉門徵樓蘭,似乎也與當下有些偏離。
不過,李元興倒是認為應景。
寫了一遍感覺不好,撕了準備重寫。
戰馬嘶鳴之聲響聲,羅藝的前鋒已經到了,帶兵人校尉看到那涼棚,一人身穿鎧甲在寫字,桌上有焚香。旁邊立有兩面旗幟,一面斗大的秦字王旗,另一面上寫大唐天策上將!每個旗有一名旗手。
兩個護衛就站在涼棚兩側,那書寫之人,似乎根本就無視大軍來到。
先鋒官下令停軍,飛馬去報羅藝。
這一幕,看到的不上是羅藝的部下,兩側的高地之上,一側是程咬金,一側是黑炭哥。李元興身後,還有李靖、秦瓊、長孫無忌在豳州城頭上。五人已經顧不得稱讚望遠鏡這種神器了。
他們驚歎李元興竟然當真逼羅藝停軍,半步也不敢上前,那停軍之處就象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誰也不敢再向前半步。
“床弩準備!”秦瓊低呼一聲,城牆上三十六張莊弩上弦準備著。
羅藝趕到的時候,看到李元興心中也是倍感震驚,而這個時候,李元興又寫壞了一張,他的字還練的不到火候,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