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冷天兒的,您上哪去啊?”
涼月沒有應阿花的話,離開了輕羅館。
今夜風特別大,涼月掏了壺酒,用法術熱溫了,才喝了一口,就吐了出來。
“怎麼是苦的?”
心情不好的時候,連酒都不香了?
京城裡燈火閃爍,涼月卻找不到可以取暖的地方。
她不想回王府,她不想反悔。
“嗖!”
一支箭從涼月的臉頰邊劃過,涼月猝不及防,感覺臉頰被劃傷了。
涼月看到,對面的樓宇上立著的紅斗篷。
安雲軒?
風將安雲軒的紅斗篷掀開,隔著黑夜,涼月都可以看到安雲軒眼中的殺意。
臉上的傷口很快就癒合了,涼月冷眼看著這個不算熟悉的少年,才幾個月光景,他就從一個小村子裡走到了這麼高的位置,成了紫煙宮的紅袍護法。
涼月有些好奇,為什麼君遲這麼器重於安雲軒?涼月沒覺出安雲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你放了宮主。”安雲軒又舉起了劍。
“憑什麼?又不是我抓的!不是我,他就被蘇氏給處死了。”
涼月說得沒錯呀,可是安雲軒卻不屑地“呸”了一聲。
“宮主他是這世間靈力最強的修士,他怎麼可能輕易就被蘇氏給抓住?”
“我也奇怪,他怎麼就被抓住了?我猜,他是故意的。”
涼月也知道君遲是故意的,那麼他的目的,是什麼呢?
“他到蘇氏,就是為了捱揍?我不懂。”
涼月問安雲軒,“你懂嗎?”
安雲軒放下了箭,飛到了涼月身邊,卻又與涼月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宮主說,他要親自去蘇氏,取一樣東西,替你,取的。”
“我?”
涼月指了指自己,她是不是理解能力出了問題?
“你是說,君遲是為了替我取東西,才故意被蘇氏抓住的?”
涼月嗤笑。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太好騙了?君遲會有那個好心?再說,我又沒在蘇氏落下什麼東西,君遲去取什麼?你不要冠冕堂皇地把你們宮主說得多麼的善良,我一點都沒看出來。”
安雲軒說:“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是宮主說過,這世上,他可以犧牲掉所有,但是你,是個例外。”
“說得這麼深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喜歡我。”
涼月不屑地笑笑。
“你這張嘴,真的和你的主人一樣,沒有個把邊兒的,什麼謊話都敢編。”
“宮主他!”
涼月停下離開的腳步,她倒是想聽聽,安雲軒還能撒什麼樣的慌。
“他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