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回事?怎麼會掉到水裡!”
顏蘭拉開了柔蘭,把妹妹順勢給抱了起來,“哎呀!算了算了!你這是淹死會水的!掉下去自己游上來不就行了嗎?在那嚎什麼啊!難聽死了!”
“不是!我不是……”
“快閉嘴吧!你太臭了!怎麼弄的!”
顏蘭罵罵咧咧地把人抱走了,倒是沒給她機會誣賴別人。
君遲與瘋王對視,瘋王面色不善,與他道:“你帶著這個麻煩的女人來,是想做什麼?”
半曲立刻使了個眼色,叫宮人們都退下,自己則跟在瘋王身後,緊握著劍。
“做什麼?”
君遲把額前的發用手就捋了起來。
“不做什麼,我就是單純地給你找麻煩。不過北狄的王,倒是有意將女兒留在大凌,側妃也好,侍妾也可。只能說,王爺您豔福不淺呢!”
想得美!
在暗處偷聽的涼月差點就把這三個字喊出來了!
小小年紀就不學好!
她就應該讓山藥把她踩成打滷饢!
怪不得北狄會派這麼一個冒冒失失的公主做使臣,原來是來給瘋爹塞女人的!
北狄國的大王算盤打得挺響的嗎?往攝政王枕邊送人,比年年朝貢有效多了。只要把攝政王答對好了,它北狄可不就在北方立住腳了?
難怪今日宴席上,這個公主會獻舞,原來是跳給瘋爹看的。
瘋王的臉色又陰沉了兩分,這外面的空氣,可能都不及瘋王的臉看著冰寒。
“就憑她?”瘋王冷笑聲,“本王為什麼要娶一個傻子?”
“傻子?”君遲卻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這個女孩兒的性子,不是和先王妃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嗎?當年你可是追楚歌追得緊呢!為了能娶她,你可是廢了許多心思呢!怎麼?這才幾年呀!你顧懷酒口味都變了?怎麼人瘋了,眼睛反而清明起來了?都知道識人了?”
“人怎麼帶來的,怎麼送回去。本王不需要!”
“哦?王爺您如今這麼清心寡慾了?哦!”
君遲突然恍然大悟一般,“你從前也蠻清心寡慾的!只有楚歌是個例外,還有……”
還有?還有誰?
君遲卻不往下說了。
瘋王涼薄的唇一張一合,他說:“吃飽喝足趕緊滾!”
瘋王對誰都能忍,就連楚子揚他都沉得下心,只有君遲除外。
君遲根本不需要做什麼大事,他只需要動動嘴皮子,瘋王就會氣急敗壞地出口成髒。
“顧懷酒,你這樣可太難看了。從前的你,可說不出這等話來。”
君遲似乎還起了興致,不僅沒走,反而朝著瘋王走近了幾步。
“我最近時常懷念起,那個穿著白衣行俠仗義,斬妖除魔的少年,十五歲就名震修真界的顧懷酒,才不稀罕當什麼狗屁王爺!那個時候的顧懷酒,白得發光,叫人都捨不得讓你驕傲的眉眼微微皺一下。誒?你說,如果你的女兒,知道了你年少時除了多少的妖,你猜她還會不會處處向著你?”
“你閉嘴!”
瘋王轉身,拔出了半曲的劍,直指君遲的眉心。
“幸得我幫你,你才能成為如今的凌國攝政王顧懷酒。你是不是應該謝謝我呀!”
君遲這話說得真是太欠揍了。
“哦!對了!顧懷酒,你要好好地看好你的女兒。因為我對你,已經沒興趣了!你的寶貝閨女,心又軟又好騙……”
話還沒說完,瘋王已經持劍刺了過去。
君遲卻不費吹灰之力就擋下了瘋王的攻擊。
“顧懷酒,你就別白費力氣了!你全盛時期都打不過我!更不用說現在了!”
君遲懸於半空,與瘋王道,“當年你們在流放路上,你尚且還能護你女兒一時。不過如今,你大概只能躲在你女兒身後,受她的保護了吧?哎呀呀!真是無用呀!”
當年在流放路上?
樹林裡突然出現的那些大個兒地想要吃人似的鼠妖?
涼月想起來了!那一次瘋爹如果跑得稍微慢一點,涼月都不可能還站在這裡了。
原來那些鼠妖,是君遲派來的?
原來他早就有了要置瘋王和涼月於死地的想法了,可是後來,他為何又放棄了呢?
畢竟那時候,如果君遲派妖到北安城的採石場,瘋爹和涼月恐怕沒有回擊之力。
“顧懷酒,這場遊戲,我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