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月撐起身子,她討厭喝酒沒品的人。 神也不行! “啪!” 涼月一巴掌打在花釀臉上。 “你清醒一點,看清楚我是誰!” 涼月吼了聲。 “我是你哪個徒弟,你看清楚!” 沒想到花釀竟然捧住涼月的面龐,信誓旦旦地說:“我看得很清楚!我知道你是誰!” “涼月!顧涼月!” 涼月要開啟花釀的手,卻被花釀拉近的臉唬住了。 “砰!” 酒窖的門被踹開,亥北一擊正中花釀後背,將他呼之欲出的話給打斷了,力道可能用得恰到好處,正好夠把花釀打暈的。 亥北上前把暈過去的花釀給提起來,扛在肩頭。 “他癲了,你莫怪!” 亥北轉身就把花釀帶回了內院,扶著花釀到榻上。 涼月一路跟在後面,她沉著一張臉,琢磨著花釀方才的舉動。 他確實是癲了! 可她今日來找花釀是有正事兒要問。 花釀現在喝得醉醺醺的,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不如問問亥北吧? 涼月掏出那對鐲子,涼給亥北看。 “前輩,您可知這是何物?晚輩瞧過了,這裡面還裝個人。” 亥北來了興致,接過涼月手中玉鐲,對著陽光照了照,端詳了半晌。 “這東西,可不是你能駕馭得了的。” 亥北將手鐲掂了掂,就將手鐲收入囊中。 “這東西,我幫你收了,待弄得乾淨利落了,再還你。” 亥北雖然說得輕鬆,但他看到那手鐲的一剎那,很明顯,他的眸子亮了一下。 涼月想,既然已經落在亥北手裡,涼月搶是搶不回來了。 至於亥北以後還會不會將東西還給她,那就是另一說了。 涼月笑著對亥北說:“那邊勞煩前輩了。” “時候不早,晚輩就先回去了。” 出來的時候,涼月沒有向瘋爹打招呼,若是被瘋爹發現自己來了輕羅館,只怕是又要犯病。 匆匆離開前,涼月回頭看了花釀一眼,不知該說些什麼。 回府時候,瘋王還沒有回來,涼月心裡卻亂糟糟的。 花釀是瘋了吧? 他知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喝得太多了! 一定是喝得腦子都不好使了。 涼月儘量讓自己平復心情。 再過幾天,她就要出嫁了。 她怎麼可以,因為花釀的幾句話,就亂了心呢! 這一夜,涼月輾轉難眠,幾乎是瞪著眼珠子到天亮的。 直到雞鳴聲響起,涼月才打了個哈欠,想著要不今天哪也別去了,就老實在玉笙院裡。 可往往,想要睡個回籠覺的時候,就偏偏會發生些一些棘手的事情。 桃核兒在門外躡手躡腳地敲了敲門。 “姑娘,你醒了嗎?” “嗯,進來吧。” 涼月頂著一對黑眼圈,坐了起來。 下一刻,桃核兒已經迫不及待地衝了進來。 “姑娘,不好了!出事兒了!” 涼月“騰”地跳下榻。 “什麼?發生什麼了?瘋爹怎麼了?” 涼月急得鞋子都忘了穿。 可桃核兒卻連連搖頭。 “不是王爺,是姑爺!” 見涼月眨眨眼睛,不明所以。 “白……哎呀!” 桃核兒手上已經忙活起來,為涼月穿好外裳。 “將軍府!將軍府出事了!王爺方才已經先過去了。” 涼月深吸了口氣,讓自己亂跳的心儘量平復一些。 “這就過去。” 涼月把桃核兒支了出去,然後打了個響指,瞬間就離開了玉笙院,下一刻,她已經進了將軍府,人就站在將軍府的花園裡。 只見將軍府裡的下人們都四下逃竄。 涼月抓住其中一個小廝問:“發生了何事?” “鬼!鬼來啦!” 看那小廝嚇得面色慘白,而且兩條腿哆哆嗦嗦地,看起來真是被什麼恐怖的事情嚇住了。 “瞎說!” 涼月放開小廝。 小廝腳底抹油似的跑了! 涼月嗅了嗅周圍,鬼的確沒有,不過,倒是有很重的妖氣。 還是隻大妖! 想起那對手鐲也是白洞庭給涼月的。 涼月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其實危險已經圍繞在白洞庭身邊了。 是自己大意了。 涼月迫不及待地朝著小廝方才指的方向而去,那地方,涼月記得好像是白府的祠堂吧。 誰敢在人家祖墳上蹦迪? 這不是找死呢嗎! 涼月瞬間就到了那裡,腳才一落地,就瞧見了瘋王正手持長劍,與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打鬥,而那紅衣女子,容色妖媚,手指甲極長,周身還帶著一團黑氣,看上去,這形象確實有點像女鬼。 不過,她身上妖氣卻是掩不住的。 涼月直接用妖主咒印打在那女子身上,那女子立刻收回了對付瘋爹的招式,然後痛得捂住了腦袋。 “啊!” 女子卻只是痛了一下,然後她硬是撐著,右手在空中一抓。 涼月這才看到,白洞庭竟然就躺在祠堂裡,看起來只是暈了過去。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