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看他眉眼間長得越來越像你，我就恨不得殺了他！”
魏楓拉我入懷，緊緊擁住我。
“你，就這麼恨我！”
我問他:“你為什麼沒死？”
“這，就要從當初你潛入宮中給皇帝送藥那晚說起了。”
我掙命一般推開陸楓。
“你知道是我做的？”
魏楓坐下來:“你偷偷聯絡鎮海侯，給他偽造的顧氏叛國書信，我也早就知道。”
“我還知道，李熙顏的那張臉，是你換給她的。”
魏楓甚至很得意:“從重陽宮宴李熙顏獻舞，到本王被下獄，都是本王演的，配合你，演的一場戲。”
“不可能！”
我不信，我做得每一步，竟然都在魏楓掌握之中。
“你怎麼可能，放棄權利，放棄你的身份，甚至背上謀朝篡位的罵名！你這麼做，對你根本沒好處。”
“你錯了。”
魏楓伸手，拉過我的藥箱，玩弄起裡面的瓶瓶罐罐。
“我從不迷戀權利，從前只是迫於無奈，為了與太皇太后抗衡。至於名聲，呵……”
魏楓譏笑道，“我要那東西，有何用！”
“送你去清水寺，是給你一個反悔的機會。”
魏楓抬眸看我，“你的心，可真狠！”
“所以，你沒碰過，李熙顏？”
魏楓推開藥箱，紅著眼道:“輕羅坊美女如雲，除了你，我碰過別人嗎？”
可李熙顏不一樣，她和顧芷一模一樣啊！
“我早就和你說過，顧芷，我忘不了，但只剩下懷念。給你取名顧芷，是我的錯，我早就發現，我愛的人，是你，陸鳶！所以我把契書給你，還你自由！可你，根本沒聽進去！你恨我！”
我幾乎站不穩:“所以你為了消除我對你的恨，就故意配合我？我說當初安王府怎麼倒臺得那麼快！原來，你是故意的！”
“是！我就是故意的！”
魏楓的理直氣壯，襯得我心裡完全沒了底。
彷彿做錯事的，是我！
可我，錯在哪兒了？
我又說不清。
“時過境遷，物是人非，王爺，放我走，我不想再與你糾纏！”
魏楓撲過來，將我抵到牆角。
“陸鳶，你愛我也好，恨我也罷！我都要娶你做我的妻！你要殺我，就儘管來！本王敞著心口，等你來刺！就算本王死了，也要與你生生世世糾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