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再不來,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我感覺我說什麼,他們好像聽不懂。”
白洞庭爽朗地仰天大笑。
在京城的時候,涼月從來都沒有見到白洞庭這麼開懷地笑過。
十五歲的少年似乎開朗了許多,在他的臉上,涼月看到了他的自信,高傲,和不屬於這個年齡卻與他絲毫不違和的穩重與霸道。
這是涼月從來沒有見過的白洞庭。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白洞庭,沒有身居京城規矩上的轄制,所以他才會笑得這麼自由自在。
涼月看著白洞庭的笑容,竟然有些看迷了,一時間愣住了。
可揹著他們的山藥不知怎麼,不樂意了,它拱起後背猛地一抖,涼月就被甩了下去。
“小心!”
白洞庭及時攬住了涼月,兩腿用力一夾,帶著涼月飛下了山藥的背,穩穩落在地上。
“沒嚇到吧?”
白洞庭把涼月放下來,拉著她的小手,他的手似乎又粗糙了些,可是他這麼清晰的掌紋似乎刮到的,不僅僅是涼月的手心。
“沒……沒有!”
涼月低下頭,雪花打在臉上,卻瞬間就化成了水,涼月反而覺得臉有點熱。
“嗚嗚嗚……”
山藥對白洞庭抱有敵意,衝著呲牙,眼神似乎也帶著反感。
“你這條狗,好像變兇了。”
白洞庭舉劍,戳了戳山藥的鼻子,山藥立刻張嘴要咬。
“山藥!”
涼月連忙阻攔,“沒你事兒了,去玩吧!”
山藥卻沒有退,它弓著背衝著白洞庭又“嗚嗚嗚”叫了兩聲,眼裡的情緒更復雜了,似乎還帶著敵意和仇恨!
可它只是唬了白洞庭幾聲,追著自己的尾巴原地轉了兩圈,又衝著白洞庭唬了幾聲,最後走到涼月身邊,扭過頭去不看他們兩個。
“我怎麼覺著,這狗很不服氣?”
涼月連忙向白洞庭解釋:“沒有沒有!他就是太長時間沒見你了,有點把你忘了!”
白洞庭俯身,用自己的手心捂住涼月的小臉蛋兒。
“那涼月呢?涼月有沒有忘了糖水哥哥?”
白洞庭目光灼灼,黝黑的面容被月光打出光亮,涼月又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