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月伸出另一隻手,戳了戳白洞庭的衣襬:“這件衣裳好看。“
她又隨口懟了玄暉一句:“你張口就是小廢物,我說得卻是事實。”
“我說的也是事實。”
才一醒,就開始吵架。
“你就不能讓著點兒徒兒嗎?”
花釀掏了個荷包,丟給了玄暉,“去吃肉吧!這兒用不著你了!”
“什麼!”
玄暉接過了荷包,卻還不肯走,“你攆我是吧?你現在是越來越偏心了!等等!”
玄暉又指向涼月:“你為什麼……你能聽見了?”
“啊?你說什麼呢?”
涼月懵懂地看向玄暉。
“你別逗我玩兒!說正事兒!”
玄暉湊近一點,想看看她說話時,涼月是什麼反應。
“她聽不見。”
瘋王開了口,玄暉這才看到瘋王手裡一支細毛筆和一本小冊子,他把玄暉的話簡單地寫在冊子上,亮給涼月看。
玄暉光顧著數落涼月,都沒有注意到。
玄暉縮起下巴,掐著腰瞪向衝自己做鬼臉的涼月。
“切!”
回頭再找你算賬。
妖判大人氣鼓鼓地走了。
“你準備的還挺全的。”
花釀冷眼掃過瘋王手裡的紙筆,怎麼這個人總是能提前想到徒兒需要的是什麼。
“應該的,我是他爹。”
瘋王卻似猜透了花釀所想,雲淡風輕的七個字就叫花釀無法反駁。
“雕蟲小技。”
涼月雖然醒過來,但除了剛才與玄暉互懟了幾句之後,便不再說什麼了。
她手心的妖主咒印,黯淡無光,失去了效力。
她廢了。
她知道因為自己的輕信和魯莽,她這一次失去的,是什麼。
所謂的一手好牌打得稀爛,應該就是指她這個沒用的妖主了。
而從今以後,她要面臨的,恐怕還有更大的劫難。
從前她堅持留在瘋爹身邊,是因為她有能力保護自己和瘋爹,然而現在,如果她繼續呆在瘋爹身邊,只會害了他。
就像這次烏漠城的事情一樣,她想要保護身邊的人,但她能力不夠,只會帶來更大的麻煩。
如今她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空談別的,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