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蘇櫻的腿,弄得她傷痕累累。
他還在耍酒瘋生悶氣的時候,那個當年他錯認為仇人的小孩兒,就滿懷仇恨地找上了門,燒了他的府宅,燒了他的武器錙重,還帶走了蘇櫻。
這算什麼呢?
因果報應嗎?
瘋子把城都封了,他安排外城外的人還沒進來,他根本帶不走蘇櫻。
或許正如蘇櫻所言,他被她,捨棄了。
楚子揚不知道的是,沒有花燭,更沒有洞房。
蘇櫻依舊宿在被裝飾一新的香冬苑內,瘋王則回了空無一人的玉笙苑裡,用滿桌的奏章,麻痺自己的神經,讓他可以在累到極致的時候,短暫地睡上一個時辰。
瑞王府不會因為多了個新王妃有任何改變,但卻因為丟了個郡主,變得了無生機。
宴席已散,憤憤不平的楚子揚終是沒鬧起來,也不知是酒喝多了,還是心懷愧疚。他被紅鬼帶上了馬車。
半曲盡職盡責地守在玉笙苑外,頭頂上的瓦片有些微動靜,不必擔心,只是上面的大白將軍伸個懶腰而已。
風管家送走了最後一位客人,他站在門口,左右望了望長街,沒有那個小小的影子,他落寞地嘆了口氣。
當初他已經做好了好幾種預案,防備著郡主在王爺大婚之日,撒潑打滾大鬧禮堂,萬萬沒想到,一個都沒用上。
風管家真希望這時候有隻小手能扯扯他的衣袖,用她那糰子似的小臉往自己身上一貼,耍賴似的喚一聲:“你給我買糖吃了嗎?”
然而除了灌進衣袖裡的秋風,冷得叫人牙齒打顫,再觸不到那軟乎乎的小胖手了。
“唉!”
風管家轉身跨進了門檻,命人關上了瑞王府沉重的門。
關上門,一切榮辱就都隨著秋風,給歲月碾成一粒塵埃。
茶餘飯後,偶爾會有些長舌頭的,提到當年瑞王府那場浩劫,提到那個叫楚歌的女人,提到曾經的瑞王,是何等的恣意瀟灑。
然而真相,又有幾人願意去探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