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棺材沒有釘死。」
紅鬼也看出了蹊蹺,他看向涼月貼在上面的符咒,問涼月,「郡主可是擔心這道士起屍?」
「是擔心,如果,他真的死了的話。」
涼月扯下那符咒,說,「就是做給外面的人看的。」
楚子揚這才回過神來。
「涼月,你是說,他沒死?」
小道士聽了這話,大呼一聲:「你胡說八道!」
涼月沒起身,說:「不過這會兒,應該快憋死了。」
「不可能!我明明在棺材下面留了透氣口的!」
小道士又犟了句。
犟完了,他才發覺自己說漏了嘴。
眾人都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只有涼月很一本正經地對他說:「我做了點手腳,你師父估計現在臉都憋紫了。」
「師父!放開我!師父!」小道士想掙脫鉗制住他的幾個護衛,「師父!妖女!你快點起來!」
涼月揉了揉美貌,「妖女」這個詞,她聽著還是不太習慣的。
「師父!」
小道士哭得鼻涕都流出來了。
「郡主,這位道長說不定看到了襲擊他的人的面目……」
紅鬼有些看不下去了,提醒涼月。
十年不見,涼月早就不是那個為了置氣而不計後果的小丫頭。
她笑了笑,起了身。
輕輕拂了下手,棺材板就飛了出去。
從裡面先攀出一隻毫無血色的手,還在不住的發抖。
「不是憋紫了嗎?」有人問。
涼月輕笑:「對付病號,我也只好收下留情了。更何況……」
涼月摸了摸下巴,小聲嘀咕道,「還是個生得俊俏的病號。」
涼月走過去,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探了探脈搏,這才往棺材裡看了眼,問:「一派掌門玩這麼大,不怕底下的人起刺嗎?」
那青陽派的掌門身受重傷,耳朵可能也不好使了,沒聽懂涼月說得是什麼,茫然地搖了搖頭。
「沒有就好。」
涼月又叫來紅鬼,將青陽派的掌門先安置到了客房。
「我來幫你治傷,你來告訴我,昨夜發生的事情。」
涼月掏了顆藥丸給青陽派掌門,那人卻沒收。
「你……」
周柳灣在不確定對方是人是妖之前,又怎麼可能輕易接受對方的好意呢?
「姑娘,敢問姑娘師從何方門派?」
見周柳灣一腦門子的不信任,涼月將藥丸收起來,走過去,傾身與周柳灣對視。
「道長,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來幫你的,就行了。我不需要你接受我的好意,我只需要你們青陽派不給我惹麻煩
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