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藥,你想開葷嗎?」涼月興沖沖地問。
山藥淌了一嘴的口水,嗚嗚嗚叫了兩聲,十分贊同涼月的意見。
「你看這個,應該挺符合你胃口的吧?」
涼月指了指楚念歌。
「嗚嗚!」山藥已經急不可耐了!
「上去!」
山藥弓起背就要跳上去,楚念歌立刻睜大了雙眼,一下子從榻上跳了起來,用被子遮擋住自己,躲到了床腳,大聲喊道:「救命啊!狼來啦!」
山藥跳上了榻,一爪子拍扁了鼓囊囊的棉被,然後湊到楚念歌的身邊,不停地用鼻子嗅。
「你喊吧!他們聽不見。就算能聽見,也不會信你這個小騙子的話。」
涼月抱著胳膊看楚念歌大喊大叫,等他不喊了,這才坐在了榻邊,摸了摸山藥的頭,話卻是對楚念歌說的。
「什麼馬飛上了天,你這孩子撒謊都不帶臉紅的。」
楚念歌臉色慘白,腳丫子不停地往後縮,生怕山藥伸舌頭。
涼月又說:「看在你和那些小妖有緣的份上,我可以放你一馬,不過那些想要那個東西的人也好,妖也罷,估計就不會像我這麼好說話了。」
楚念歌咬著嘴唇,竟然還在搖頭。
涼月著實不懂。
「那東西都把你父母害死了,你竟然還留著。你是想再害死你義父?」
涼月臉色變得陰沉起來,山藥抬起爪子,搭在了楚念歌的手背上,其實山藥只是想讓楚念歌陪他玩,卻沒想到把他直接嚇得張牙舞爪地往後躲,哇哇大哭起來。
「沒出息的,你要是想捂著那東西不放,誰也沒辦法,我沒有義務救你。」
涼月甩了臉子,轉身就走,也不管人家小孩能不能聽懂她的話。
說走就走,涼月真的不管了。
正打算把青竹和玉竹叫來一起離開呢,就聽到旁邊的院子裡面有打鬥聲。
那不是周柳灣住的客房嗎?
涼月立刻去檢視,還沒到門口,就見那院子的大門倏地敞開了,就見院子裡,周柳灣正手持長劍,和他那個傻徒弟在和青竹兄弟倆較勁呢!
「你們做什麼呢!」
涼月衝了進去,橫在雙方中間,一揮手就把兩個臭道士打翻在地。
小道士先倒在地上,給周柳灣當了一回墊子。
「你傷還沒好呢!得瑟什麼!」
涼月見周柳灣戴了頂帽子,想起她光溜溜的後腦勺,又有點想笑。
「妖!他們倆是妖!」小道士指著青竹玉竹。
涼月回頭看了一眼,青竹玉竹露出了兩條蛇尾,臉上還受了傷。
看來這個周柳灣還有點本事。
「師父!他們倆不分青紅皂白就欺負我倆,我倆無奈之下為了自保才出手的!」
玉竹先告狀。
「師父?」周柳灣詫異的詢問。
這時候,山藥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趴在了涼月腳邊,還蹭了蹭涼月的裙角。
涼月丟給山藥一塊牛肉乾,山藥嚼得咯吱咯吱響。
小道士看傻了,大喊一聲:「娘啊!這麼大一隻狼妖!」
涼月淡定地蹲下來,揉了揉山藥的耳朵。
「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洗洗睡吧。」
說完,涼月又回頭衝著青竹和玉竹說:「收起來。」
「哦哦哦。」玉竹抱歉地撓撓頭。
師父有命,不可以隨意現真身嚇唬人。
涼月起身,衝著周柳灣行了禮,說:「冒犯了周道長,我替我的徒兒給你賠個不是。以後咱們井水
不犯河水,還是不要來往的好。告辭了。」
「你要走?」
周柳灣被小道士扶起來,似乎還有點不捨。
涼月搖頭:「這地方我呆不慣,找個舒服的地方去。至於這城裡的事,無論是妖族作怪還是道門生事,我都得管,不過看你們對我兩個徒兒如臨大敵的樣子,估計也沒什麼合作之意,算了,我們還是各幹各的吧。」
「等等!」
周柳灣上前攔住了涼月,「一場誤會,孩子們之間打打鬧鬧的,我這個當長輩的確實不該插手,還請郡主見諒。」
涼月打了個哈欠,擺擺手,就要走。
周柳灣又說:「其實我知道這孩子為何被追殺的原因,郡主要不要聽聽?」
涼月揉了揉眼睛:「不要,我困了。」
山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