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風緘牽起涼月冰涼的手:“自然是那個煞氣比他還重的,他命中的剋星!”
剋星?
涼月琢磨了好一會兒,終於明白了,風緘說的是瘋爹。
“很久很久以前……”
涼月豎起耳朵聽,風緘還會講故事?
“懸崖之上,住著一隻孤獨的幼鷹,這隻幼鷹斷了一邊翅膀,無法飛行,如果再不吃點東西,就要餓死了。一條老蛇見了,願意犧牲自己,以保全那隻鷹的性命。那隻鷹在蛇臨死前,發過誓,若有來生,它也會奉上自己最重要的東西,以保全蛇的性命。”
風緘說罷,又嘆了聲:“只是那鷹違背了誓言罷了。”
涼月聽得莫名其妙。
“這是你編的吧?一點都不符合邏輯。我不理解,前世的誓言,就那麼重要嗎?”
說完,涼月就後悔了。
看著風緘睫毛打顫,眼睛微紅,涼月心尖一痛。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對號入座。我和你的事,是不一樣的!”
“無妨。”
風緘快步離開,就連山藥都跟著風緘一起走了。
涼月後悔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顧涼月啊顧涼月,你能長點記性嗎?不該說的話別說!心裡沒點數嗎?”
涼月想追上風緘,突然聽到背後有人喚她。
“郡主!”
是大白將軍的聲音。
“郡主留步!”
大白將軍叫住了涼月,涼月心裡也已經猜到,刺客的事情應該有結果了。
“那個刺客說他是什麼興什麼侯的兒子。”
涼月其實想問,那刺客所言,是真的嗎?
可是話到嘴邊,她又問不出口了。
大白將軍拱手道:“郡主既然已經知道了,那我便也不遮掩了,確有此事,不過那興定侯是罪有應得,把他的封地弄得烏煙瘴氣,民不聊生。微臣以為,王爺無錯。”
“嗯,多謝您幫我解惑。”
涼月很慶幸,自己沒有一時衝動跑到瘋爹面前質問,不然瘋爹會傷心的。
她又有些羞愧,連自己最親的人,她都要猜東猜西的,她也太涼薄了。
涼月又有些擔心:“可是那刺客也說了,他不是一個人。”
大白將軍坦然地笑了:“郡主,像這樣的情況,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從王爺回京掌權到今日,這種事情早已經見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