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盡殺絕。”
亥北先開了口,他說話時,嘴角噙著笑容,可是他說的事情,卻是冷絕無情的。
“那是他們咎由自取!”
風緘直接回懟。
亥北輕笑,沒再辯解什麼,只是輕飄飄地道了聲:
“三界若是亂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涼月在一旁聽著,總覺得他們像是在對暗號似的,有什麼話也不明說。
到底蛇族為何會被打入莽原?
涼月覺得有必要查一查。
“開門!開門哪!有沒有人哪!”
還沒到輕羅館,就聽到了哭嚎嚎的人聲。
這大半夜地,這麼咣咣咣敲門,是不是有點擾民呢!
涼月低頭定睛一瞧,才發現有幾個人正把輕羅館的大門拍打得好像打雷似的!
“看衣著,像是郡王府的下人!”
黃掌櫃上前,與涼月說,“俺下去看看。”
“好。”
涼月與眾人回到了輕羅館後宅,才落腳,就見著黃掌櫃小跑著過來了。
“主子,郡王府的人急壞了,說是他們家小姐得了失心瘋似的,已經傷了幾人!”
涼月的眼皮跟著跳了跳,總覺得有什麼特別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來不及歇下,也沒時間去叫馬車了,涼月直接抽出張符咒,就奔著郡王府而去。
眨眼功夫,涼月就落在郡王府的房頂上,只見王府裡的人倉惶地跑著,好像在逃避什麼。
涼月循著反方向而去,到了郡王府的花園,就瞧見院中的燈籠已經燒著了,下人們能躲得都躲了,躲不了得都倒在地上捂著身上或胳膊或脖子的地方哀嚎著。
而在花園中央,只見翊舒正掛在半空中,她一隻手就掐住了郡王的脖子,而郡王竟然被牽制得毫無還擊之力。
再看她腳下,郡王妃不知是被打暈過去了,還是嚇暈過去了,蓬頭垢面地倒在那裡。
“她這是怎麼了?”
顧北斗落在涼月身邊,他的手上聚了一團冷氣,與涼月說,“我該怎麼辦?”
“當然是先救人!這個郡王在朝中能為瘋爹所用,可不能死了!”
“好嘞!”
顧北斗直接一擊打在翊舒的胳膊上,翊舒果然鬆開了手,將郡王放了下去。
郡王落在地上,捂著自己的喉嚨,咳嗽得好像要把肺咳出來了。
翊舒僵硬地歪了下脖子,然後轉身看向了顧北斗這邊。
涼月看著她的臉,沒忍住笑了出來。
“好傢伙!她是把胭脂打翻在臉上了嗎?看這臉紅的,爐子裡的火苗也沒她這麼熱情吧!”
可能是涼月笑得太大聲了,翊舒的眼睛木訥地轉了轉,轉向了涼月。
“她怎麼這麼奇怪?好像……被什麼東西牽著似的!”
涼月沒時間想那個,因為翊舒已經朝著她和顧北斗伸長了胳膊,衝了過來。
她的指甲不知為何每一個生長得都有一寸來長,而且尖銳得好像是一把把刀。
涼月喚出莫羨,衝著翊舒道:“姑娘,該剪指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