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涼月的額頭,好燙!
她什麼時候病了?
他竟然都不知道!
風緘終於明白為什麼瘋王對自己閨女的事情這麼緊張了,她是真的藥罐子、病秧子。
一時間所有的惱怒都被拋諸腦後,哪還能顧得上堵氣呢!
雖然有咒印幫忙修復,涼月還是足足睡了一天,到了第三日天方亮時才抬了抬手指,閉著眼睛喚了聲:“瘋爹,我渴了。”
說完涼月就後悔了,說了瘋爹也聽不見。
她清了清嗓子,又喘了兩口氣,才睜開眼睛。
抬眼就對上輕羅館獨特的雕花木頂,上面畫著玄妙的圖案,涼月看不懂,也不曾仔細看過。
“水。”
風緘端著茶杯走過來,坐在涼月身邊,“溫的。”
聲音溫柔的叫涼月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涼月喝了水,翻個身又躺下了。
“外面下雪了嗎?”
涼月看著天亮得有點早,猜想可能是又下了一場大雪,雪將天都映亮了。
“起來吃點東西吧,雪快停了。”
涼月覺得風緘有點不對勁,他記得之前她睡著之前,他好像還在生氣吧。
“你是不是有事?”
涼月覺得風緘這個說話的態度,有點反常。
“郡王府的人在外面等著你醒呢。”
風緘說。
涼月抬頭,抓了抓腦袋,貌似很頭疼。
“她還想怎麼樣?又使了什麼壞?竟然能叫郡王親自來興師問罪!”
涼月想起翊舒那假惺惺的樣子,就有點想吐。
風緘用手指在涼月面前擺幾下。
“非也!他們此次來,可是來找輕羅館的主人的!”
“找我師父?”
涼月摸了摸下巴,揪住了風緘的手指,順勢從床上坐起來。
“他們也欠了我師父的錢?是不是來還錢的?那我得代師父收下!”
涼月來了興致,簡單收拾好,就進了前廳。
郡王和郡王夫人也不知是等了多久,只見那兩人面露疲憊,還在以淚洗面。
“這……”
是傾家蕩產了?
幹嘛在人家門口哭得這麼傷心?
涼月咳嗽一聲,走了進去。
郡王立刻起身衝過來,然後“撲通”一聲跪到了涼月面前!
“還請小郡主救命!”
這夫妻倆哭得一個比一個難聽,涼月被鬧得煩了,從郡王手裡搶回自己的衣角,說:“你們不是來找我師父的?”
之前涼月為了花釀大鬧刑部大牢的事情,朝中人已經得知涼月與輕羅館關係不一般。
只是他們應該也就直到這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