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長什麼樣子?多大年齡?穿什麼衣裳?生得美不美?”
涼月一連問了風緘幾個問題,似乎她還有更多的問題要詢問。
“小妖主,你審犯人呢?”
風緘不喜歡涼月衝著她掐著腰站在他的對立面,他明明什麼都是向著她的,她怎麼就是不信呢?
涼月揉了揉眉心,她太心急了,關鍵是她察覺不到這妖的氣息,這讓她感覺自己特別沒用。
“對不起。”
涼月坐到風緘身邊,抬起小拳頭問風緘:“你需要捶背嗎?”
風緘睨了涼月一眼:“你從前求花釀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涼月撇撇嘴,難怪,她說這空氣裡怎麼好像瀰漫著一股醋味呢!
“師父對我好,是因為我身體裡有青染的魂魄。如今我都把青染的魂魄送走了,你還在意嗎?”
嘴上抱怨,涼月還是拉過風緘的胳膊,給他輕輕地揉起來。
可能是覺得涼月說得在理,風緘的神色微微緩和了些。
“二十多歲,一身紅色喜袍,至於美不美,大男人不適合這個詞,英俊倒是可以用。”
涼月愣住,眼睛定在那紅絹上:“男,男的?”
“你以為呢?”
風緘張開胳膊,將涼月攬過去:“你怎麼了?怎麼還打冷戰了?”
“男的,二十多歲,大婚之日死於非命的……我倒是想起來一個人。”
涼月抱著膝蓋,將自己縮起來,說話時牙齒都在打顫。
“可他是人,不是妖啊!”
聽得涼月這般說,風緘便知道,這人定是涼月認識的人。
“一個死了五年的人,如今回來作妖,他是回來復仇的!”
涼月揪著自己手背上的肉,鼓足了勇氣,終於道了一聲:“廢帝!”
“你是說,被那瘋子廢掉的,他的親哥哥,你的親大伯,如今這個小皇帝的皇兄?”
見涼月點頭,風緘將手搭在涼月的小手上,將她圈在自己懷裡。
“不可能,昨夜來的,是妖族,而不是什麼餓鬼,我不會連這個都認不出來。”
風緘眼底閃過一絲殺意:“如果不是巧合,那就是有妖故意扮成廢帝的樣子,嚇唬你和小皇帝。”
“不過,”風緘將靈力輸給涼月一些,“你這是怎麼了?好像很害怕那個廢帝?”
涼月咬著後槽牙,搖了搖頭。
“他很可怕,他比瘋爹還瘋。”
涼月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使勁搖了搖頭,她不想想起五年前的事。
她寧願自己真的是個不記事的孩子,就不用看到那些駭人的畫面。
風緘輕輕地拍了拍涼月的背,安慰道:“好了,不想了,都是過去的事。不怕,今晚他若是再來,我幫你將他擒拿,看看到底是誰故意嚇唬你。”
涼月打了個激靈,從風緘懷裡溜出去:“不行,我得隨時隨地跟在小皇帝,他比我還膽小呢!萬一嚇傻了,還不得勞累我爹當皇帝?”
風緘眼皮跳了跳,瘋爹瘋爹,又是那個瘋子!
“顧懷酒啊顧懷酒,你是上輩子積了什麼大德,生了個這麼處處為你著想的閨女!”
風緘無奈跟去,他今日倒沒隱身,換了一身隨從裝扮。
身為天帝,甘願當個小跟班,也不嫌掉價!
風緘也不禁自嘲自己。
“小侄女兒,你什麼有這麼個高大威猛的侍衛,糖水哥哥會吃醋的!”
小皇帝對風緘的第一印象就不好!
“管好你的一畝三分地,白糖水吃沒吃醋我不知道,我現在擔心你能不能吃到明天的早膳!”
涼月將符咒放在荷包裡,親手給小皇帝掛上,還打了個死結。
小皇帝不解其義,還在威脅涼月:“我會給糖水哥哥通風報信的!”
涼月點點頭:“去吧去吧!趁早讓他死了心,退婚才好!”
“那不行!”
小皇帝瞪了眼風緘,“這個頭髮都白了!多少有點毛病!你以後肯定會後悔的!”
“快閉上你的欠嘴吧!”
涼月用一塊糕堵了小皇帝的嘴,天帝你都敢說閒話,當心人家降個天災給你!
今晚涼月一點也不敢睡了,叫御膳房做了一大桌子的美食,她一邊吃一邊等,繼續守株待兔。
風緘倒悠閒,拄著胳膊眯了好幾覺,眼看著三更就過去了。
涼月實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