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在榻上睡得很熟的佑安,砸吧砸吧嘴,把箱子扣上了。
“這東西不能放這兒,灌出個酒鬼出來,怎麼辦?”
涼月在上面貼了張符咒,箱子便消失了。
她得把它藏起來,這東西被瘋爹發現,肯定是會被沒收的。
涼月坐在榻邊,捧著酒罈子自己喝得倒是起勁兒。
她現在也不想去探討這箱就是誰帶來的,又是為何會在這汀蘭苑裡擱了好幾年也無人問津。
“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一醉解千愁?喝了它,睡一覺,就可以什麼都不想了,什麼神、妖、人!都與我無關!”
涼月沒覺得怎麼著呢,小酒罈就見了底兒。
她把酒罈倒扣過來,確認一滴也沒有了,涼月有些失望,沒喝夠呢!
“咦?”
涼月摸了摸壇底,好像有字。
她把酒罈拿到窗邊去看,上面刻著兩行字:“莫道不消愁,心醉是已遲。”
“呃……誰來給我解釋一下?一句話二分,這可是白給的分啊!”
涼月提著酒罈子回頭問山藥,“傻狗,你要是會說人話多好?現在你叫我問誰去?”
涼月把酒罈子隨手往窗外一拋,掐了個決,房間裡的窗子便又關上了,只留了靠門的一扇偏窗通風。
“虛驚一場,回去算賬嘍!”
涼月甩著手走出了汀蘭苑,才邁出大門,就被撞倒了。
“呀!”
撞人的小丫鬟自己也摔倒了,她一瞧自己撞到的是小郡主,立刻對著涼月磕頭認錯。
“還沒過年呢,用不著磕。”
涼月揉了揉肩膀,問小丫鬟,“跑什麼呀?桃核兒又發飆了嗎?”
“不是的郡主。”
小丫鬟指了指花園的方向,“郡主,有……有妖怪!”
聽到“妖怪”二字,涼月一個激靈跳了起來,她亮出八寶琉璃燈,果然燈芯是亮的。
回京之後,涼月把王府和皇宮都加了結界,她有這個自信自己設下的結界不是那麼容易破的,怎麼會有妖呢!
現在追溯這些沒意義,涼月提著燈,循著妖的氣息飛了過去。
花園裡亂成一團,涼月都找不著可以下腳的地方。
涼亭上攀著一隻冰藍色的狐狸,他的長尾巴一掃,直接把兩排精心擺放在西角的天竺葵給掃成了蒲公英,花瓣散得滿天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