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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她可以管事了?
“怎麼還沒死?”涼月衝著梅聽寒擺擺手,“你不用指著你那所謂的妹妹能來救你了,她現在自顧不暇呢!”
梅聽寒忍痛坐起來,目光灼灼地看向涼月:“粟兒,粟兒在哪兒?你把她怎麼了?”
涼月搓了搓手指,踢了下腳下的一塊碎石:“礙眼,就送走了唄。”
梅聽寒瞳孔放大了,他可能是誤解了,以為涼月把銀粟弄死了。
他接著卻用更濃厚的恨意衝著顧懷酒罵道:“你這個瘋子!養了個妖女!只要我活著,你們便休想好過。”
“那你可以去死了。”
顧涼月打了個響指,四面突然圍過來百十隻蠍子,它們從暗處迅速爬出來,不止百十個,因為越來越多,爬了滿地,可他們卻都是朝著一個人而去。
正是梅聽寒。
梅聽寒手腳都殘了,他除了扭動脖子別的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看著那一隻隻眼冒紅光的蠍子爬上了自己的手腳,鑽進褲腿和衣袖,還有的直接奔著他的臉而來,有一隻大個兒的蠍子,攀在梅聽寒的臉上,與他大眼瞪小眼,它亮出自己鋥亮的蠍子尾,得意地甩了兩下,然後狠狠地紮在梅聽寒的嘴巴上。
彷彿有一條血液在唇間湧動了下,梅聽寒上下唇被封得嚴嚴實實,再也說不出半個字,只能從嗓子裡痛苦地嚎叫。
然而嚎叫都變成了悶哼聲,只是這聲音此起彼伏,儘管聲音不大,卻持續了很久。
渾身被噬咬的感覺是比萬箭穿心還要抓心撓肝的,畢竟萬箭穿心只需要痛苦一會兒,就可以下地獄了,而滿身被蟄傷卻不能言語,這種痛苦什麼時候結束,完全決定於一個小丫頭片子身上,梅聽寒現在就是不能動,舌頭都是麻的,不然撞牆也好,咬舌也行,只要能讓他不再痛,他就什麼都願意做。
護衛們都不自覺地往後退幾步,害怕自己被哪隻蠍子一個不高興賞幾口。
半曲見的這種場面還多一些,他還算淡定,但是看到這些密密麻麻的蠍子,他有點噁心。
地牢陰冷,顧懷酒把女兒攬懷裡,又把女兒頭上一支不太服帖的頭飾扶正了,才哄道:“消氣了沒?見好就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