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心中所想,他直接鬆了手,把涼月甩飛了出去。
“救命啊!師父!”
“啪!”
沒人接她,涼月摔了個結實!
“疼死了!”
涼月捂著肩膀坐起來,背後傳來一聲聲妖獸的嘶叫聲,可是四周卻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涼月下意識地抓了下地上的土,才發覺這裡哪裡有土啊?都是一團看不清是什麼的東西,又腥又臭,像泥巴。
頭頂有光點亮起來,是花釀和玄暉他們,可是他們沒落下來,只是懸在半空。
“你是妖判,你說吧。”
花釀只說了這麼一句,就背過身去,冷淡的涼月都快不認識了。
玄暉手裡的劍出了鞘,他指著涼月背後:“走進去。”
涼月才知道,這事兒鬧大了。
“師父,我……”
看著花釀的背影,他手裡握著乾坤葫蘆,他握得很用力。
涼月知道,這件事不是說一件對不起,就能解決的了。
“師父是要給神族一個交代?懲罰我去莽原?”
涼月雙目緊緊盯著花釀,她在等花釀的一句話,或者是一個點頭。
可他沒有,他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就化成一縷光,走了。
玄暉見小丫頭期待的小腦袋一點點沉下去,微微蹙了下眉,道:“也不是什麼大錯,你再怎麼胡鬧,也是妖主。小懲大誡,在莽原呆一天就可以出來了。”
小丫頭瘦小的身體挪動著站了起來,她抬頭看向玄暉,那雙總是藏著星星的眼睛,此刻蒙上了塵,冷靜又冷漠。
玄暉的喉結上下蠕動著,他想說你不用怕,可小丫頭沒給他這個機會。
顧涼月甩了甩手上的泥巴,轉身就進入了茫茫黑暗。
“你!小心……”
“人都走進去了,你再說,有用嗎?”
玄暉身後,也立著個人影,他好似剛到,又像是已經看了很久的戲。
玄暉無視他,衝著頭頂上方喊了句:“山藥!”
“嗷!”
一聲狼嚎之後,一個黑影便朝著玄暉直接砸過來。
玄暉退了幾步躲開,山藥直接砸到地上,滾成個球。
“嗚嗚!”山藥淚眼朦朧地甩了甩身上的泥水。
玄暉指了指莽原深處,對山藥道:“追上去!看好她!”
“嗷?”山藥用鼻子嗅了嗅,耷拉下來的狼耳朵立刻立起來了。
“嗚嗚!”
山藥搖了搖大長尾巴,蹦蹦噠噠地奔進了莽原。
“啐!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