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吞賑災銀兩,狀告我大哥私吞銀兩的什麼百餘位秀才,根本就是宣平侯尋來的不知從哪裡來的一批人,故意誣陷我大哥的!還有彈劾我大哥的奏章,也是宣平侯威逼利誘南江城的大小官員,寫下的!”
“你胡說!”
宣平侯跺了下腳,搡開了扶著他的兩個宮人,走到梅聽寒面前,更加悲憤交加。
“本侯沉浸在喪子之痛中,纏綿病榻足足一年有餘,本侯哪有心思去那千里迢迢的南江城!你根本是信口雌黃!”
梅聽寒卻從掏出了一沓書信,摔到了宣平侯胸前。
“你纏綿病榻,完全可以叫別人去做!這些年與南江城都府大人的來往書信,全部都是你的筆記,你又作何解釋?”
宣平侯拾起書信,驚訝地看著上面自己的筆跡,確實是他與都府大人的書信。
“不可能!這些信明明被燒掉了!怎麼會在這兒!”
宣平侯一下亂了方寸,偷看了瘋王兩眼,“你這書信一定是偽造的!你不可能把真書信拿過來!當年你大哥梅子墨也有份,你若有真書信,不可能把他們當成證據,還來告我!”
“你!胡言!”梅聽寒起身揪住了宣平侯的手腕,“你休想再往我大哥身上潑髒水!”
“呵!你還真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宣平侯甩開了梅聽寒的手,捧著書信到顧懷酒腳邊跪下,匍匐著身子喊道:
“臣確有罪!當年的賑災銀兩,臣確實受了南江城都府的孝敬,但瓜分賑災銀兩,臣並非主謀,乃是梅子墨主導。臣只是因為喪子之痛,懷恨梅家,過後反咬梅家一口,叫南江城都府大人彈劾梅家!”
宣平侯說得每一個字都鏗鏘有力,也不哭了也不鬧了,正經地就像個正常人。
“看到了嗎?他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