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一定會將手中正一門的法器歸還。”
他的話音未落,就在此時,三夢峰上飄渺雲端突然傳來琴瑟鼓樂之聲。這仙樂如天倫之音,從極遠處傳來幾不可聞,又像是在極近處彈奏餘音繞耳。聽見這聲音,風君子長長出了一口氣,收起黑如意又坐回到沙灘椅上,伸手擦了擦額頭的突然出現的汗水,口中喃喃道:“三天三夜還沒到,好不容易啊。”
本來眾人佈陣已畢正待出手,卻陡然聽見了天宮仙樂,一時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消散於無形。忘情宮中並無他人,如果有人那隻能是天月大師。大家都抬頭仰望三夢峰,只見三夢峰上浮霧散去,卻有一朵白雲狀如華蓋舒捲而開。白雲舒展不停,沿山峰向下,如乳白色的天河緩緩流淌,漸漸的罩住了整座三夢峰。在浮生谷中望向三夢峰,忘情天梯已不可見。整座山峰就像一座巨大的白雲堆朵,矗立在那裡顯得寧靜而神秘。所有人都驚呆了,浮生谷中鴉雀無聲。
只見目力所及之處,遠遠的峰巒天際,白雲分開出現了一條道路,正是忘情天梯地位置。雲朵仍然瀰漫天梯,卻顯出了一條長階的形狀。有一白衣女子,肌膚勝雪、宮鬢高挑,赤著一雙玉足,踏雲梯如天外仙子飄然而下。
此人自三夢峰而下,又是如此出場,那無疑就是忘情宮主人天月大師了。場中所有人都站起身來,低首施禮。如仙人降臨般的氣氛感染了所有人,我身邊的紫英差點沒有單膝跪地。我拉了她一把小聲道:“認錯人了,不是天月大師,是風君子門下侍者雲中仙。”
在場眾人除了風君子只有我一個見過雲中仙。連紫英都認錯了,恐怕所有人都認錯了。人人躬身而立面色恭謹,只有風君子仍然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背朝天梯。白衣女子看似動作舒緩。速度卻是極快,轉眼間已來到天梯盡頭站住。和鋒等。眾人趕忙拱手,口中道:“晚輩等不知大師無恙,冒昧率眾騷擾,請仙子恕罪。”
看那白衣女子地目光好像被這麼多人嚇了一跳,往後閃了閃。沒有理會和鋒等人。她緊走幾步來到風君子的一側,單膝跪地用柔和悅耳的聲音道:“忘情宮雲門侍者雲中仙,拜見公子。”
雲中仙一開口,所有人都有點傻了。這個女子不是天月大師已經夠離奇的了,更出人意料的是,她居然以弟子之禮跪在了風君子身邊。有很多同志張大了嘴連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風君子一擺手,卻沒有叫她起來,用很不滿地語氣道:“怎麼搞的!你現在才來?這些人非要上去不可,我都快頂不住了。”
雲中仙小心翼翼的答道:“請公子恕罪,這不是我地意思。天師原本要等你守護天梯三天三夜已滿之後才讓我出宮。方才情況危急……”
風君子趕緊打斷她的話:“你起來吧。……我可不是不出力。剛才那場面你是沒看著。一千多個高人吶,要群毆我一個!我正準備單挑他們呢,還好你來的及時。……來來來,替我揉揉肩,我覺的全身骨頭都酸。”
雲中仙答應一聲。放下手中的一個長長的錦囊,站起身來到風君子身後,認認真真的給他揉起肩膀來。雲中仙地神情溫順而恬靜,就像沒有看見愣在山谷中的其它人一樣。她一邊給風君子揉肩還一邊說話:“天師說了,那枚九轉紫金丹她用不著。你在人世間行走。這丹藥對你或許會有用處。只是這東西留在身邊怕世間俗人爭奪,替你保管在忘情宮中。如果你有用時,可以命我取來。”
風君子:“仙子還吩咐你什麼了?如何處置山下這些人?”
雲中仙:“天師送了三件法器給谷中客人。如何處置還要等公子示下。”
風君子和雲中仙一問一答說地很親熱,其它人都在幹什麼呢?其它人都被這個場面驚呆了一時之間沒有回過神。直到現在才緩過來知道是認錯人了,人人臉上都很尷尬,都看向領頭的和鋒真人。和鋒真人臉色微紅,咳嗽一聲道:“請問這位小,小前輩,您與忘情宮天月大師是什麼關係?”
風君子這才抬頭看他,笑道:“我是忘情宮外,風門棄徒。法號風君──你可以叫我忘情公子。”
我雖然早就猜到風君子的身份,但這還是第一次聽他親口說出來,也知道了他“風君子”這個名子地來歷。這時就聽登峰、緋寒等人齊聲訝道:“怎麼可能,你是男的!”
一個男人自稱是忘情宮弟子,就像來自阿拉伯世界的穆斯林自稱是美國總統一樣不可思議。風君子示意雲中仙先停下,他站起身來還禮道:“確實不可思議。四年前的夏天,我曾在天月仙子座下聆聽教誨。後來就因為我是男子,被仙子逐出師門。按照忘情宮的門規,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