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選擇這樣一份職業。還是做個編外特勤好了,組織有什麼任務我會盡力配合完成的。”
梁司長看著我,語氣比較深沉:“你這麼想我們也不能勉強。當然,你如果看重我這個上司。今後我也會盡量派給你合適的任務。……還有一點我要特別強調,組織地紀律很重要!什麼時候也不能短路,堅決執行自動絕緣的行動守則。你昨天的行為就很鹵莽,下次發現類似的問題要直接與我單線聯絡,記住了嗎?”
“是。記住了!”我答得非常乾脆。
梁司長說如果我看重他這個上司,他會派給我合適的任務,也就是我幫他出力他會給我好處地意思。像我這種行動人員平時只有律貼。只在出任務的時候才有費用,這行動經費裡面的花樣就多了。而他還特意強調了一個特工術語“短路”。
在特工領域最常見的組織結構,是一種單向樹狀網路。這有點像搞傳銷但又不完全類似,比如一個“上線”領導,同時可以指揮幾個“下線”成員,而每個下線成員只與這麼一個上線領導聯絡。同一個領導下面的成員除了在任務中合作,其它場合是不許私下聯絡地,同一個組織中的平行成員不經允許也不得私下聯絡和交流資訊。這麼做的目地是為了防止一人叛變後將整個組織的損失減少到最小程度。
如果兩個下線行動成員私下接觸交流秘密資訊,就叫做“短路”。這是紀律所不允許的。如果在平常偶爾發現某人是同一組織的成員,也要堅持“自動絕緣”的守則,不能問也不能說有關機構的一切情況。比如我曾在西安火車站遇到太行派的弟子謝長權,發現他也是我們這個組織的特別行動成員,這已經是“短路”了。所以我沒有問他為誰工作,代號與上司等等,他也沒有問我,這叫自動絕緣。
說實話,我不喜歡現在這位上司梁司長,就像我不討厭原先的上司古處長一樣。古處長雖然也是個官場老油條,但為人地本性不失。而這位梁司長,已經成為一個純粹的官場組織機構的內生分子,說話辦事完全按照上下級關係以及自身權力和利益的角度出發,成了一位脫離了一切高階趣味的人。附生在官場或大機構內部太久了,真的有很多人已經脫離了一切高階趣味,非常自覺自願的把自己僅僅視作利益鏈條上的一環。
……
從梁司長那裡回來,時間已經是下午。我不自覺的又走到小吃店一條街去看陳雁。也許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她只有我這麼一個相熟的故人。遠遠的就看見西安風味小吃店開著門,走進去發現陳雁正在忙前忙後的招呼生意,今天的客人還不少。
她穿著一雙平底拖鞋,腳面上還裹著一層沙布。看來她的腳傷還沒好,卻堅持著開張了。是我粗心了,只提醒她注意休息,卻忘了這種小本生意是耽誤不起的。一天不開業就一天沒錢掙,房租生活費用卻一天都不能少。看見我來陳雁很高興,趕緊招呼我坐下。而我笑著對她說:“你的腳傷沒好,跑來跑去不容易結痂。你還是待在後廚吧。今天我幫你做跑堂地。”
陳雁:“怎麼好意思讓你這個大學生做飯館夥計的活?你坐下吃麵就是了。”
“有什麼不可以的?我昨天沒告訴你嗎?我原來就是幹這個的。”說著話我把她推進了廚房,拿了條圍裙繫上,真的做起了跑堂。端面收碗擦桌子結帳找錢,來來回回乾的很熟,陳雁真地相信我原來當過麵館的夥計了。今天的生意不錯,一直到晚上九點多還有不少來吃飯的。
最可氣的是我們宿舍那七個男生。昨天聽說了小吃店的故事,今天晚上集體跑來吃麵,就是想來看新鮮。他們發現我今天竟然成了這裡的夥計,一個個吃驚不小。小疙瘩問我:“老大,你這是在勤工儉學嗎?真會挑地方!以後有這種好事,也給我們紹介紹介。”
“我是在幫朋友的忙。……你們要吃麵就老老實實的吃麵,我請客。不要東張西望的,老往廚房裡瞅什麼啊?”
忙裡忙外地時候我心裡有點想笑──看來我和麵館還真的有緣。記得上高中沒多久,我就到紫英的麵館裡去幫忙了。現在上大學才一個多月,又在陳雁開的西安風味小吃店客串夥計。歷史經歷了一個奇異的輪迴。一切就像發生在昨天一樣。心裡這麼想,臉上就不自覺地露出笑容來。
一晚無話,九點鐘之後客人漸少,到了打烊的時間,我幫著陳雁將小店收拾乾淨。坐下休息的時候她問我:“我看你跑前跑後都笑呵呵的。在麵館當夥計這麼有意思嗎?”
“你不知道,我是想起了一些事情。”說話時想起了紫英,心念忽動,抬頭向門外看去。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