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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迎出門去道:“風君子,小辣椒剛走,你怎麼不追了?”
風君子一手掐腰上氣不接下氣道:“累死我了,我在天上追了她整整一夜,她跑的比噴氣戰鬥機還快!”
“你追不上她嗎?”
風君子:“好幾次眼看就追上了,她居然祭出大夏龍絛來擋我地路,從我眼皮底下又跑掉了。……要是大夏龍絛在我手裡,早就把她罩進去了。”
“就是那塊黃綢子嗎?那你怪不了她。是你送給人家的東西,那究竟是什麼東西這麼神奇?”
風君子:“忘情宮裡的東西哪一件不神奇?那大夏龍絛,就是天月仙子給我當手絹用的,做為防身的法器是最好不過了。……不說這些了,你給我打杯水喝。我得歇一會兒。”
凝翠崖後山有一處溫泉,水味甘甜,我找了個石杯給風君子接來滿滿一杯。風君子在另一間屋裡找了張椅子坐下捧著杯子一飲而盡,這才抬頭仔細打量我:“石野,你這條褲子很個色啊?今年流行的新時髦嗎?……一夜不見。似乎嬰兒已經現形了?我們天上地下的打了半天追了一夜,佔便宜的居然是你。”
“這條褲子不是我的……”我笑著和他解釋了昨夜以來所發生的事情以及我地修行經歷。聽完後風君子打了個哈欠道:“你可以回去了,別忘了下個星期就是春節。”然後拎著黑如意自己走了。
我突然想起件事在後面喊道:“你和守正的雪葫蘆呢?被人搶走了就不要了嗎?”
風君子的聲音遠遠傳來:“放心。會有人送到蕪城的。”
我從凝翠崖下來時,是飄然而落,有一股看不見力量託著我的身體,或者這自然地力量本來就發自於我。毫光羽懸在我的身前,我的身形被七彩光芒所籠罩,看上去就像天仙下凡。此時我雖然還不能御器飛天,但這種飄飄然然的感覺也是挺好的。
……
回家後不久就是春節了。這個年過地很熱鬧,先是一家人上街打年貨,紫英一直陪著我父母和妹妹。大包小包買了不少東西回家。大年三十妹妹得了不少壓歲錢,一家人圍坐在堂屋裡看新買來的電視,這是我第一次看中央電視臺的春節聯歡晚會。
初一這一天,柳菲兒帶著柳依依大老遠跑到石柱村給我父母拜年。班主任老師到家裡來,一開始我父母以為是來家訪地,後來才反應不對──家訪哪有大年初一上門的?還拎著一堆禮物!父親比較憨厚,只是忙前忙後的招呼客人。母親還算有些敏感,坐在一起聊天的時候不住的偷眼打量柳菲兒與柳依依,又不住的偷偷看我,眼神中有疑問之意。柳菲兒也算用心良苦,提前在做鋪墊,不至於真正到了辦事情的那一天顯的太突然。母親雖然覺出了什麼味道,但卻沒有開口問我。
大年頭三天一直沒出門待在村裡,這個寒假很短,因為我們高三年紀要提前開學複習功課,初十就要去學校。大年初三那天夜裡風君子溜上了昭亭山,初四大早上跑到我們家來串門,還嬉皮笑臉的伸手問我父母要壓歲錢。我爸還真給了,給他包了一百,回頭他悄悄塞給了我妹妹。然後就說要領我進城去轉轉,父母不反對,我就隨他走了。
到了蕪城才知道這小子是抓我陪他逛街地。風君子每年春節都有一個大的愛好,就是挨家挨戶去看春聯,並且品頭論足一番。民間的春聯有很多沒有太大意思,比如商戶門前最常見的就是“生意興隆通四海,財源茂盛達三江。”這副對聯我們至少看見了兩百多次,風君子直搖頭大呼沒意思。好不容易在一家理髮店門前看見一副“問人間多少從頭事。理紅塵萬千煩惱絲。”風君子看了點了點頭,還是覺地不工整。
走來走去穿街過巷到了九林禪院的後院門。俗人過年和尚不過年,但也貼了春聯。風君子一看走到了這裡,招呼我道:“走,去九林禪院看看,給三個和尚包壓歲錢去!你身上帶錢了吧?”
“帶是帶了。不過就三百多。”
風君子:“正好,一個光頭一百。好歹我也是前輩上門不能空著手。”
九林禪院的後院小門上也貼了一副紅紙春聯,看筆劃十分幼稚,卻有大巧藏拙的筆意。上聯是“相由心生五官端正從容來去”,下聯是“緣隨何轉六根不淨莫入此門”。我笑了笑正準備直接推門進去,風君子卻站住了。
他盯著春聯看了半天,嘆了半口氣道:“這是法澄的字跡,這個老和尚不讓我走後門啦!算了,今天我就不進去了。石野,你一個人去吧。跟那三個和尚打聲招呼。”說完他轉身一個人徑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