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不用你問我也會解釋的。其實陰神是不能奪舍的,頂多只是暫時附體而已,但是附體只能使對方神智迷離,卻控制不了身體……所以我強用陰神奪舍,這麼做十分兇險……即使對方沒有踢中你,你也會元氣大傷……結果你現在是傷上加傷……”
風君子給我解釋了半天當時的情況,我終於明白了個大概:夢中陰神出竅確實不能觸動任何實物,也不能像丹道高手所修煉的陽神那樣“奪舍”。可是風君子不知道用了什麼古怪的手法,在那一瞬間讓我的陰神奪舍成功。這種奪舍不是真正的奪舍,而是類似於“附體”的最高境界“合體”。這種陰神合體只能趁人不備,如果被合體之人稍有反應有意掙扎就會立刻把我的陰神甩出來,而我本人的身體也會元氣大傷。所以風君子當時說我只有一瞬間一擊必中的機會。
我這次不僅元氣大傷,而且還受了很重的內傷。原因比較奇特,因為我在合體時被人重重的踢在了胸口,陰神也受了傷,也就是說我本人的身體也受了同樣的傷。這種傷勢看不見傷痕,傷在內腑經脈,看上去與內家高手用內勁所傷一模一樣,所以金爺爺和韓姐都會有同樣的疑問。風君子最後又說道韓姐能看出我的傷勢,說明她絕對不是普通人,這一次把韓姐帶來或許會有好處。
其實我最關心的不是我的傷勢如何,金爺爺已經說過只要安心調養就不會有事。我最想知道的是那天晚上我“醒來”之後發生的事情。這恐怕只有柳老師和風君子兩個人知道了。透過風君子的轉述,我大概知道了那天晚上後來的情況。
出乎我意料的是,那兩名歹徒都死了。我那一刀正好刺破了一名歹徒的肝臟。而被我“奪舍”的那名歹徒被同夥一腳踢斷了好幾根肋骨,碎骨刺破了肺部,他爬起來還跑了一段距離,倒在了二百米之外的路邊。深夜四周無人,等有人發現他們的時候兩個人都已經沒命了。
而柳老師則逃走了。在我喊了那一聲“柳老師快跑”之後,兩名歹徒都受了重傷,柳老師爬起來掩住衣服就跑向了學校的方向。柳老師在門衛室就打電話報了警,警察過了一個多小時才來,找到的只有兩個歹徒的屍體。這個案子太離奇了,警察也想不通兩名歹徒為什麼會自己動起手來同歸於盡,只有用“分髒不均”這個理由草草的下了結論。
最後風君子告訴我兩件事:一是柳老師報警之後,學校傳出來很多風言風語,說什麼難聽話的人都有。尤其是後來警察調查這個案件十分離奇,兩個歹徒居然自己火拼了,各種各樣的猜測就更多了。二是當時在現場的人不止柳老師和那兩個歹徒,除了我和風君子兩個旁觀的陰神之外,不遠處還一直有一個人,一直在暗中目睹了整個事情。風君子要我好好養傷,等回學校之後還有一件事情等著我做。
風君子和韓姐走後,金爺爺和我父母一起來到了床前。金爺爺問我在上學的時候怎麼會結交到韓姐,他說韓姐給我送來了一種丹藥,是非常罕見的治傷靈藥。而父母一個勁的感慨好人多,要我回學校之後好好謝謝韓姐。有金爺爺的醫術,再加上韓姐送來的丹藥十分靈驗,我在家裡休息了兩個星期之後就基本復原了,揹著父母給我準備的山核桃、筍乾、香榧、毛慄等山裡的特產又回到了學校。
山貨分三份,一份給寢室裡的同學,一份送給柳老師,一份送給韓姐。再見到柳老師的時候我覺得她的神情中有掩飾不住黯淡之色,看樣子風言風語對一個年輕女子的壓力不小,可我不知道怎麼安慰她。韓姐見我身體康復很是高興,叮囑我多休息,不要總來幫忙,我向她保證已經沒事了,謝謝她上一次送給我的藥。回到寢室的時候一屋子人正在砸核桃吃,風君子也湊在裡面。風君子見我回來了,做了個手勢,示意有話出去說。
“石野,你已經恢復了,現在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走到僻靜無人之處,風君子對我鄭重的說道。
“風君子,什麼事?你搞得這麼嚴肅。”
“唉!我不想惹事,沒想到還是被你拖進來了。柳家的事情我本來不想管,但是現在不管也不行了。”
“柳家的事?哪個柳家?你說的是柳依依還是柳老師?”
“柳依依,柳老師,都是一個柳家,他們本來就是一家人。這裡有一張照片,照片後面是這個人的名子。你去查查這個人的底細,算是幫柳依依,也是幫柳老師。好人要做到底,你既然已付出那麼大代價去救她,而她現在的麻煩更多……”
風君子的話說得我莫名其妙,照片上是個青年男子,看樣子還算英俊,可是眉目之間總有幾分陰邪之氣,說不出來哪裡有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