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腳,這早已不是簡單的‘愛情降’。照現在的情況看,佛牌雖可以破降,保她一命,但只能治標,上面的邪能已經深入她體內,只有解降才能真正救她。”
“解降?”
“沒錯,”琉璃幽幽地說,“現在只希望雅蘭能順利完成任務,早點將那個天才級的怪物帶回。”
“那我們呢?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他’剛剛被我們傷了一次,目前為止好像因某個原因也只在L大內作案,所以,理論上,只要L大校內的結界還在,他就不敢有什麼動作。不過……”
“不過?”這但書很叫人很不放心啊。
“不過變態之人的想法和行動一般是不符合理論的,也不是我們可以理解的。”
“……”
“你也別太擔心,我不是叫雅蘭去請另一個變態了嗎,變態對變態,我們還是有勝算的。”琉璃接著道,“而且我也有下一步的計劃了,但實施起來恐怕會有點難度。”
“你就別賣關子了,有什麼想法就直說吧。”
“簡單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你想引蛇出洞?可是我們一直都沒查出她們是怎麼得知‘愛情降’的,估計也不會有知情者敢告之真相了,魚餌要往哪裡撒?”
“所以才說有難度。”
封華想了想,道:“有難度不怕,就怕完全沒希望。在還沒有更好的辦法之前,就一步步來吧,先從男生5號宿舍樓開始。”
“你說的對,5號樓的天台很可能是‘他’習慣使用的場所,所以‘他’住在裡面的可能性很大。不過要查清裡面的每個人的底細,工作量也太大了些,這件事就交給總部去和警方交涉吧。我們首先要去查的是圖書館和網際網路。”
封華點點頭,“有道理,在校學生獲得資訊的最常見和最方便的途徑。”
琉璃突然看向他,上下打量的眼神讓他還以為自己有什麼地方說錯了,“你……幹嘛這樣看著我?我說錯了嗎?”
“不是,只是發現你的智商好像突飛猛進了。”
“……我該為你的話感到高興嗎?”
就在此時,封華突然感到一陣接一陣鑽心般的疼痛從左手傳來,一時間汗如雨下,竟忍不住痛苦地叫出聲來,在這安靜的醫院樓裡尤為響亮和悽慘。待他再勉強睜開眼看自己的手心時,發覺整個手掌竟都成了黑色,隱隱有段青色的線順著他的血管緩慢而上,向他的心脈前進!
琉璃把過他的手,臉上顯出驚異的神色,“你被下降了。”
“這怎麼可……”話還未說完,他就因直通心脈的劇痛而跌倒在地,雙眼被黑色吞沒。
浮出水面
雅蘭揉揉凍得發冷的手,將抹布摺疊了一次,換乾淨的那一面接著擦。
“神州大地的安危可就全系在你的身上了,小妹妹。”
雅蘭回過頭,那個還躺在床上的妖孽,半側著身,一手撐著頭,妖嬈的鳳目波光流轉,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微長的茶色頭髮帶著幾絲慵懶,尖削的下巴下面是修長的脖子,因裸睡而露出的大部分光潔的身軀就這麼□裸的呈現在雅蘭面前。
“知道了,我什麼時候做完我們就什麼時候走嘛,你都說了三遍了。”
雅蘭一向不喜歡這種不男不女型的,可是,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好像有熱熱的腥味液體要從鼻子裡流出來了!
雅蘭飛快地向衛生間跑去,躺在床上的西門燁滿足地微笑著。
“現在連不懂事的小孩子也欺負,你成就感的含金量一直在下降嘛。”一直窩在窗臺上置身事外的涓兒板起一副高人的面孔。
“唷,涓兒,一晚上不見,你越發水靈了也!來,啵一個!”在涓兒渾身豎起毛準備逃跑的同時,三條紅線凌空飛來,將它捆得嚴嚴實實。西門燁輕輕一帶,欲哭無淚的涓兒就落入了他的魔爪之中——“不要把你那親過無數女人說不定還親過男人的嘴巴靠過來!喵!!!”
雅蘭回來的時候,涓兒正躺在地上,四腳朝天,成暈死狀。
“它,它,它怎麼了?”
“哦,大概是偷喝了我放在桌上的酒,待會就好了。”
“……桌上的半瓶酒我昨晚就撿進冰箱裡了。”
“是嗎?哎呀,那就奇怪了。”說完後又拉起被子繼續補眠。
還沒見到西門燁前,雅蘭的心中還有一絲希望,見到他,尤其是見到他這間堪比狗窩的公寓後,真有些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