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那個人,平靜的呼吸,因安睡而略顯稚氣的臉龐。
這樣真好,她不自覺的就笑了起來。
“篤篤篤!”
封華的病情已經穩定了,醫生也很少會在晚上的時候查房,會是誰呢?
雅蘭也沒多想就過去開門了,來人一身白褂,原來是封華的主治醫生黃醫生。
“我來看看他現在的情況。”
“哦,好的。”
黃醫生走到封華的病床前,帶上聽診器,對沉睡中的封華做了一些心肺功能的基本檢查,並試了他的體溫、心跳。
“基本上沒什麼問題了,明後天就可以出院。”
“謝謝您。”雅蘭聽主治醫生這麼說,心理又頓時輕鬆了許多。
“但我看他臉色蒼白,氣血不足,”黃醫生說著從荷包裡掏出一小瓶棕色的藥丸,“這瓶藥有補血養氣的功效,你每天早晚給他服一粒,從今天晚上開始。”
“哦,知道了,真是謝謝您了。”
送走了黃醫生,雅蘭將那瓶藥喜滋滋的捏在手中,拿起角櫃上的開水瓶,向著開水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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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結界真的被毀了也。”
呈現在琉璃和西門燁面前的五根金剛橛只剩四根,剩下的一根已經被黑色的粘稠物所腐蝕。
琉璃單膝跪下檢視了一番,皺眉道:“看起來相當專業。”
站在一旁,居高臨下的看著琉璃工作的西門燁撩了撩耳旁的秀髮,鳳目一挑,“那才好,高手間的對決才有意思。”
琉璃起身,看了看還有些陰鬱的天空,突然道:“對付魂魔,你有把握嗎?”
西門燁輕笑一聲,“呵呵,當然,沒把握的事我是不會做的。”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不跟你客氣了。”
“耶?”
5號男生宿舍樓,天台。
他脫下手套,厭惡地看了眼那支焦黑的左手,將那本厚厚的書從書包裡取出,放置於地面上,然後在另一隻手臂上劃下又一道血痕。
源源不斷的鮮血沿著潔白的手臂迅速流下,直直滴入下端的石盒裡,血紅的花紋飛速爬滿石盒表面,qǐζǔü那從中傳來的猶如低吼般震動卻是不滿足的訊號。
他正準備再劃開一刀,卻發現佈滿刀痕的右手臂突然開始蛻皮、腐爛、發黑,這情形他再熟悉不過,分明是中降後毒素髮作的狀況。
怎麼會這樣?
他瞬間疼得淚如雨下,一把拉過那本書,瘋狂地翻著,抽動的背影在月光下無比詭異。
沒有,沒有,沒有!為什麼沒有?這本書不是萬能的嗎?
他已經忍受不了了,也不管那拔高的尖叫聲響徹天台會引來多少人,發怒中將那本書砸飛了出去,一直擦過天台邊緣墜落到樓下,發出一聲悶響。
他緊緊抱著手裡的石盒,艱難地爬起,這個時候他必須去找……
就在此時,兩道人影突然出現在他面前。
他抬起頭,眼裡盡是驚異,“你們……”
“你好像做的有點過火了。”
“耶,我絕對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惡質才這麼做的,確實是因為以前沒試過,下手重了點,下次保證會注意。”
他狠狠地看著眼前的兩人,話語卻因手臂傳來的疼痛而不能連貫,“你們……怎……怎麼會……”
“奇怪嗎?為什麼你會被下了降?為什麼我們能找到你?”琉璃向前走了一步,面對這人痛苦的表情卻提不起什麼同情心,“我們國家陰陽師一向秉著公正仁慈的原則行事,看你一臉不甘,就讓你死得明白。”
“第一個問題,專業性太強,所以由專業人員解答。”
“耶?到我出場了嗎?怎麼也不事先串通排演一下,亮相對於美男子來說可是很重要的……”西門燁一個漂亮的旋身跳到了他面前,保持著完美的POSE接著道:
“一般而言降頭師下降有兩種方式,和對方直接接觸,或者得到對方身上的某個東西,但封華並不符合這兩種情況。我給他做了詳細的檢查,發覺你居然是透過他留在你手上的火蓮痕跡而對他下降。以術法作為下降的連結,我還是第一次見。”
西門燁的嘴角突然閃過一絲邪異的微笑,“不過你給我上了這麼重要的一課,不回敬一下就太失禮了,所以我也透過你在他身上下的降給你下了反降。怎麼樣,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