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寧就算再不諳世事,也知道這是魔修,她害怕極了,立刻要往回跑,然而手卻被那婦人抓得死緊。
“大娘快走,他們是魔界的人!”柳長寧恐懼地拉她,“我們快跑!”
婦人呵呵一笑,碩大的肚子竟然慢慢癟下來,接著身子變成了一具陰森白骨,只頂著血淋淋的頭!
柳長寧被這一幕嚇得跌坐在地上,黑袍人像是習慣了,他漫不經心地問:“你就是凜冬峰的弟子?”
柳長寧僵在地上,嘴唇發抖,拼命搖頭。
黑袍人將她一把提起來,腥臭味撲面而來:“我聽說凜冬峰的心法可以活死人肉白骨,這是不是真的?”
“我,我不知道……”柳長寧掙扎著,背後冒出涔涔冷汗。
“壇主,是個小美人,看起來年紀不大。”那婦人咧嘴笑的時候,臉上裂開一道道血痕,嘴裡跟著吐出惡毒的話,“壇主不是缺爐鼎嗎,這不正好——”
柳長寧聽到這句話渾身發顫,她不敢信,她明明是想幫人,明明是想做一件好事……
“廢物!”一個魔族下屬毫不客氣地將那骷髏婦人踢開,“壇主抓她是為了大事,爐鼎有的是!”
……
柳長寧就這樣被帶回了魔界,無人知曉。
御冰宗確實派人尋找過,可是無論如何找,都找不到她的蹤跡。
柳長寧被關在幽深的水牢裡,她從那些人的口中得知鬼壇壇主虞天機修了鬼道,容顏已不復存在,而御冰宗凜冬峰的心法卻可活死人肉白骨,是最佳的修容心法。
虞天機知道這件事時,懷裡正摟著一個男修,男修看著那張臉,嚇得渾身哆嗦,那張臉極其可怖,醜陋而肥大,耳蝸裡甚至爬滿了血淋淋蠱蟲。
虞天機十分溫柔地撫上男修的臉龐,周身魔氣異常濃烈,接著他在男修驚恐的神色中,瘋狂吸乾他的靈力!待人變成一具癟屍,他便像丟垃圾一樣將人丟出池水。
下屬趕忙送上來一副銀鐵面具。
虞天機戴上面具,蠕動乾裂的嘴唇:“去把凜冬峰的心法搞來。”
可惜凜冬峰的傅塵雪常年閉關,鬼壇只是魔界的一個小分壇,怎麼也不敢攻上御冰宗。他們一天到晚想得牙癢,直到聽說傅塵雪收徒了,他們才打起了弟子的主意。
柳長寧陷入地獄,等待她的只有日復一日的痛苦折磨。
“那東西那麼不聽話,壇主為何不把她當爐鼎煉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壇主喜歡的可是男人,再說了,壇主還留著她有用呢……”
“要不是壇主吩咐,那小美人兒看著真不錯……”
“你個蠢貨,還不趕緊去做事!小心壇主把你扔去鬼道喂鬼!”
柳長寧縮在牆角,痛苦地抱住自己。
她什麼都不知道,她只想逃出去,逃離這個吃人的地方。
她一次次的妄想逃跑,結果還沒離開水牢,就被片體鱗傷的捉回來,那魔修狠狠抓住她的頭髮,強迫她抬起滿是血跡的臉。
虞天機就坐在她的面前,他漫不經心地玩另一個男修的手指:“不聽話的東西。”
魔修立刻明白了,訕笑道:“是。”
柳長寧被帶回水牢,幾個魔修將她團團圍住,其中一人不知拿了什麼東西,他嘴角勾起惡劣的笑容:“紅捻蠱,小美人你有的受了。”
那碗鮮紅色的血便直直倒進了柳長寧的眼睛裡。
柳長寧痛得全身痙攣,鮮血從她的眼角流出,像是淌出來的血河,漫過鼻翼和頰邊,背後的傷也被刻意翻出來,眾人笑得肆意,笑得猖狂。
眼睛在發燙。
傷口在發燙。
血肉也在發燙。
柳長寧痛得想死,她絕望地蜷縮在地面,一個人踢了踢她,跟旁邊的人輕飄飄道:“萬一她再跑怎麼辦?”
“真麻煩,乾脆把腿一起卸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