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蓬有些詫異地望向了一旁的牛魔王。
牛魔王也重重地點了點頭。
這兩個平日裡見面難免吵上一吵的妖怪正一起眼巴巴地望著天蓬。
稍稍收了收神,天蓬連忙朝著窗外張望。
那不遠處,猴子正盤腿坐在屋頂上,望著西方一臉的憤恨。
“這事情……還沒告訴他?”
“不敢說啊。”呂六拐低聲道:“最近大聖爺心情惡劣,要是讓他知道了,保準立即殺到獅駝國去。所以我們只能來找你商量了。”
“我不太明白,為什麼……為什麼清心上人會在六耳獼猴手裡?他不應該知道清心上人就是風鈴的呀。而且,清心上人應該在斜月三星洞……怎麼會……”
“六耳獼猴是不知道,但天庭,還有崑崙山是知道的。我估計,是那幫老不死的故意放出的風聲,為的是給我們添亂。”呂六拐一邊朝猴子所在的位置張望,一邊小心翼翼地說道:“至於清心上人為什麼會離開斜月三星洞,就不清楚了。總覺得這是個陷阱。”
“那你們現在打算怎麼辦?你們去救人……應該不太行吧?不說的話,到時候她真出事了,你們大聖爺的脾氣……你們是知道的。”
“這……”
一聽這話,呂六拐和牛魔王頓時就慫了一半了。
好一會,呂六拐才深深吸了口氣道:“有訊息說,清心上人和聖母大人在一起,暫時很安全。”
“訊息可靠嗎?”
“確定可靠。”
“可靠就好。”
說著,屋裡的三人齊刷刷地朝著窗外望了去。
此時,猴子已經一躍從那屋頂上跳了下來。藉著老郡王離開的空擋迅速跑到了玄奘所在的井邊。
他深深吸了口氣,對著那黑漆漆一片,只剩下深處還有一點點火光的井口喊道:“喂,是我!”
那井裡沒回應。
稍稍沉默了一下,他又喊道:“你想這樣折騰到什麼時候?這都多少天了,有完沒完?這裡距離靈山已經不遠了!”
那井底,玄奘拉長了聲音答道:“西行是為普渡,不普渡,西行何用?”
“放屁!你他孃的這叫普渡嗎?一句話,別說井了,我立即給你把一整個湖挪過來都成!你非要這麼鬧騰,有意思嗎?”
“貧僧可以讓大聖爺您移山填海,別人呢?這樣出來的只是一己之功,非普世之道也!”
“那你這是要怎麼樣?非要挖到水不可嗎?信不信,我拿塊石頭把你壓下面,讓你普渡個夠?”
那井底下,玄奘沒有再說話了。只剩下千篇一律的“鏘鏘”聲。
一咬牙,猴子轉身搬來一塊大石頭,對著井口吼道:“你別以為我不敢,反正你這麼拖下去這輩子也到不了靈山,我索性把你封裡面算了!”
說著,真咣噹一聲,用大石頭將井口封住了。
然而,那底下的玄奘卻好像什麼也不知道一樣,繼續默默地挖掘著。
兩人就這麼僵持上了。
不多時,一位妖將悄悄從遠處的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