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陽光透過葉的間隙將斑斑點點灑落在那張還帶著些許淚痕的臉上,她呆呆地望著,有一種心悸的感覺。
漫漫長路,十萬八千里,在前方,還不知道有多少危險在等著她。
“沒事的,比起他所遇到的,我這不算什麼。”她笑得如同那陽光一般明媚,重重地點了點頭,似是在給自己打氣。
“小姑娘,要老夫幫你嗎?”
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
她猛地一驚連忙轉過身去,捂住嘴差點尖叫了出來。
一位身穿橙色八卦道袍的老者已經無聲無息地站在距離她只有兩丈的地方,那老者捋著長鬚,臉上帶著祥和的笑。
風鈴上下打量著這老者。
仙風道骨,一身的橙色道袍無風自動,看上去絕非凡品。神色眉宇之間,更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風鈴修為一般,也感覺不出對方具體修為幾何,可不知為何,她忽然想起了須菩提。
呆呆地看了對方許久,風鈴輕聲問道:“老先生,你在這裡幹嘛呢?”
那老者微笑道:“老夫路過此地罷了,小姑娘,你一個人,這是想去哪裡呢?”
“我想去東勝神州。”
“去東勝神州幹嘛呢?”
“我想去找個人……恩,不對,是找一隻猴子。”風鈴捂著胸口,好不容易平復了剛剛的驚嚇,有些虛脫地坐了下去:“老先生,你想去哪裡呢?”
“老夫也要去東勝神州會一位故人。”老者仰起頭捋了捋白鬍子,親切地笑道:“你要去找一隻猴子啊。那,你我結伴同行一段可好?”
“同行啊?”風鈴眨巴著眼睛有些懵懂地看著對方。
“怎麼?你還怕老夫拖累你?”
“不不不。”風鈴連忙說道:“老先生,我是怕我拖累你了。你該是位仙人吧?我道法還沒修成,如果跟我同行,恐怕你會走得很慢。”
“慢就慢吧,沒所謂。呵呵呵呵。反正長生不死,太快了,時間反倒不好打發。”
風鈴重重地點了點頭,笑道:“那這樣就可以。”
身旁多了一個人,風鈴頓時感覺有了安全感,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待到對方坐定,風鈴忽然想起什麼,連忙問道:“老先生,你吃過東西沒?”
老者看了她一眼,淡淡笑道:“沒有。”
“你又帶乾糧嗎?”
“沒有。”
“我帶了有乾糧。”風鈴低頭翻了翻包裹,取出兩塊薄餅遞了過去:“這個給你。”
老者只是看著薄餅,卻沒伸手去接。
“哦,對,還有水。”風鈴連自己的水壺也一併遞了過去。
老者無奈地搖了搖頭,伸手接過,猶豫了半晌,才咬了一小口薄餅,抿了口清水,那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不好吃嗎?”風鈴問道。
“不,老夫只是,許久未吃薄餅了,有點不太習慣。”
是啊,許久,該有上萬年了吧,他想。
望著手中的薄餅,老者小心翼翼地又是啃了一口,緩緩問道:“小姑娘,你不問問老夫是誰就這麼輕易地把自己的乾糧給了老夫,這裡往東八百里,可都沒有人家,到時候你可怎麼辦呢?”
“沒有人家,我就狩獵唄。”風鈴抽出自己藏在靴子中的匕首晃了晃。
“獵不到呢?”
“要是獵不到,我還可以摘野菜……我還帶了一本野菜圖譜,反正總要走這一步的。況且就算有人家,我也沒錢買啊。”
“你出門也不帶錢?”
“不是不帶,而是沒有。觀裡又不發錢,發了也沒地方用。”
“那你有帶金精麼?”
“也沒有。”風鈴搖了搖頭:“聽倒是聽過,好像是天庭的貨幣。不過我們斜月三星洞從來不用那個。”
老者淡淡地笑了起來,一手拿著水壺,將薄餅咬到嘴裡,伸手進衣袖掏呀掏,掏出一個鼓鼓的小袋子丟到風鈴面前,這才重新將咬在嘴裡的薄餅拿在手中,說道:“這個給你,當老夫跟你買薄餅的錢。”
那小袋子上的繩索沒捆緊,一下幾顆金精散落了出來。
風鈴眨巴了眼睛看了好一會,說道:“老先生,這是……這不是銀兩。”
“這是金精。凡人估計看不出來,反正就當普通黃金用了唄。就算當珠子,這麼漂亮的珠子他們也該會願意換吧。”
“這麼多金精!”風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