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多
那叫人心疼的嗚咽聲,也逐漸蔓延至車廂內的每一個角落。
吳千雅淚眼朦朧地望著給她擦拭淚水的吳仕勳。
很是笨拙
那衣袖擦得她的臉都有些疼
可,這個人太認真了
眼中的情感快要溢位來
吳千雅只覺得渾渾噩噩、毫無知覺的自己,好像在觸及到吳仕勳視線的這一刻,又重新活了過來。
在這個荒誕的世界裡,還有這樣一個人,是真心實意的對待她。
不是因為‘吳千雅’,而是因為——她
他心疼的只是她
他看著的也只是她
萬般委屈,在這個時刻,累積到了頂點
吳千雅如受傷的小獸般,緊緊拽著眼前的衣裳,低低呼喚了聲:
“仕勳~”
低啞的嗓音,好似珍珠磨礪在石子上
看著這樣子哭泣著的吳千雅,吳仕勳只覺得有人似乎將他的心臟死死的攪成一團,壓抑著的難受。
這個人,應該是明豔開懷,她像永遠朝著陽光盛開的向日葵一般,只需要不斷地向上再向上;而不是此刻,像被暴雨摧殘後的模樣。
她就是長在溫室裡的花朵啊,本來就應該被嬌養著的啊。
“我在,”
吳仕勳低低應聲,伸手將人摟進懷裡,另一隻手緩緩地撫摸著她的後背:“沒事的,我在,我一直都在。”
吳千雅靠在吳仕勳的懷裡,嗅著吳仕勳身上那熟悉的、令他安心的氣息。
她什麼都沒再說。
很快,吳仕勳就感覺到胸口的衣服溼了,他不明白吳千雅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