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的事。
季重蓮想起自己那日向季芙蓉求的致孕方子,事後季芙蓉果真託人給她送了來,本來是為馮氏求的,如今不如也一起寄給胡氏用用看,好歹也是一份希望。
在信裡,胡氏對季明宣與柳姨娘也只是一帶而過,並沒有細說。
看完了胡氏的信,季重蓮又拆開了季崇宇寫來的那一封。
因為去年遇上動亂,又加上新皇登基,所以科舉被推遲了一年,季崇宇還在縣學裡讀書,準備參加今年的秋闈。
季崇宇今年該滿十七了,胡氏也在信中與季重蓮討論過季崇宇是否訂親的問題,但季重蓮認為弟弟還年輕,若是能夠考中進士,到時候再來訂親也不遲。
對於這件事情,季老太太也是贊同的,若是中了進士,身份地位不一樣,那訂親的選擇面就要廣得多了。
看完了家中的來信,季重蓮長長地舒了口氣,還好眾人安康,弟弟也爭氣,眼下等著政局穩定了,若是季崇宇考中了進士,到時候指不定能留在上京城裡做官,他們姐弟也有團圓的一日了。
到正月二十三那天,齊家的馬車早早得就等在了忠勇將軍府的門外,季重蓮本來自備了馬車,可想了想還是讓車伕卸了馬,轉而與季明瑤同乘一車,她可不想這般招搖,以致於人人都知道她上東平伯府走了一遭。
坐上馬車上,季明瑤還有些忐忑,不由拉了季重蓮的手說話,“暖玉眼下也不喜歡我上東平伯府了,可我還不是為了她?如今與魏家的關係鬧得那麼僵我還恬著臉上門,她當我心裡好過嗎?”說到這裡,又開始抹淚。
季重蓮嘆了一聲,輕聲勸慰道:“姑母也別傷心,咱們和暖玉表姐好好說說,她會明白您的苦心的。”
“希望你的話她還能聽進去幾分,”季明瑤看了季重蓮一眼,目光有些閃爍,聲音逐漸小了下去,“她婆婆是個倔的,希望看在你的面上能對咱們客氣些……”
季重蓮沒有聽清季明瑤後面嘀咕的話,但橫豎就走上這一遭,若是東平伯家不好相與,今後大不了就不來往,也不是他們家的正經親戚,她犯不著熱臉貼冷板凳。
到了東平伯府,季明瑤讓人遞了帖子,門房似乎是有些不樂意,磨蹭了一陣才將他們的馬車給放了進去,口中卻還有幾聲抱怨,至於具體說的是什麼季重蓮沒有聽清,只有些詫異地看了看季明瑤。
季明瑤扯了扯唇角,訕訕地笑道:“是因為我來的次數太多了,每一次都和東平伯夫人鬧得不歡而散,所以他們家才這般……”
到了二門下了馬車後,倒是有個婆子立在那裡等著她們,見到季明瑤和季重蓮攜手而來,不急不慢地行了一禮,道:“親家夫人來得不巧,咱們老夫人去廟裡敬香祈福了!”
“什麼?!”
季明瑤驚訝地瞪大了眼,臉色瞬間漲得通紅,“我可是發了帖子的,她怎麼能……”
那婆子卻沒有解釋什麼,只是面無表情道:“親家夫人既然是來看咱們二太太的,就自去吧,咱們老夫人在與不在也不關事。”說著又徑直對季重蓮行了一禮,“裴夫人,招呼不周,就少陪了。”
“媽媽去忙吧,我們自去看錶姐就是。”
季重蓮淡淡一笑,氣度雍容,舉止得宜,倒沒有半分的不悅,與旁邊的季明瑤漲紅憤怒的臉色簡直是天差地別,那婆子看在眼裡暗暗點了點頭,將她們引進內院後這才退了下去。
等那婆子前腳一離開,季明瑤才雙眸噴火,咬牙道:“這到底是什麼人家,怎得這麼不講規矩禮儀,當初我怎麼就會看上他們家,竟然就這樣暈了頭把暖玉給嫁了過來?!”
“姑母也彆氣了,既然東平伯夫人不在,咱們先去看看暖玉表姐也是一樣的。”
季重蓮卻是暗自鬆了口氣,知道季明瑤這般難纏,東平伯夫人提前避開也是明智之舉,若是她們能先勸說得齊暖玉回心轉意,那在東平伯夫人跟前便能更好說話了。
季明瑤只能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意憤難平,她看了季重蓮一眼,有些不甘心地說道:“她怠慢我就罷了,可怎麼能怠慢你,我在帖子裡可是寫得明明白白的……”
季重蓮沒有接話,只是笑著牽了牽唇角。
季明瑤覺得很是洩氣,好像自己怎麼樣挑撥煽動這個侄女她都不為所動,氣度比那些經年的老夫人都要沉穩淡定,當初真是小看了她。
季明瑤來東平伯府不只一次,自然是輕車熟路地就帶著季重蓮找到了齊暖玉的苑子,不過才未時中,苑子裡卻是靜悄悄的。
不僅是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