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表現得中規中矩,問什麼說什麼,不該他說的一個字也不多說。
“這麼說,去年也給錦安侯那邊送了禮的?”
季重蓮看著府中各種禮慶時節的來往細目,例如節下送的是什麼禮,對方回的又是什麼,若關係遠的,四色神盒就打發了,近一些的少不得還要添置一些其他東西,或者增加禮盒的量,一筆一筆記得很清楚。
由此可見朱管事是個細心的人,怪不得外院在他的管制之下從來沒有出過什麼茬子,裴衍放心,她也能少操分心。
“是。”
季重蓮問話,朱管事微微欠了欠身,“錦安侯雖說如今不在朝堂當差了,但那是祖輩傳下來的爵位,世襲罔替的勳貴之家,若是真有個什麼事時,能夠得到錦安侯府的支援和看重,對府中上下那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朱管事難得說那麼長一段話,且將其中的利害關係剖白得很清楚,季重蓮不由點了點頭,這個人做事沉穩,就是心思有些難測,目前還不好把握,她要再觀察一陣子,若是能全心地信任,那少不得又是府中的一大倚仗。
就像司徒耿之於燕王府,雖說只是個長史,但他說出的話在燕王心中卻是有分量的。
季重蓮後來才知道,安葉想辦法將楊濤的訊息漏給了一個護衛知道,開始那護衛還不以為意,好在司徒耿恰巧經過聽到兩個護衛在那裡議論,這才急急稟報到了燕王那裡,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將楊濤給捉拿了回來。
因為這個原因,司徒耿被燕王受了賞,可那兩個護衛卻是丟了差使。
季重蓮與朱管事正說著話,採秋便端了茶水進來,起先朱管事還沒有什麼異常,直到採秋的茶水奉到了他跟前,他不過無意間地瞄了一眼,便有如遭受雷擊一般,徹底怔住了,連端在手裡的茶水灑在了衣袍上都猶不自知。
採秋有些詫異,不由問道:“朱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