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老夫人有一天會夥同外人來害她的性命!
難道裴母不知道她是裴衍的妻子,霜姐兒與元哥兒他們的母親,她若是不在了,受傷害的可是她自己的親人!
也許裴母在乎的只是她自己吧!
鄭宛宜的心思有多麼歹毒季重蓮早已經見識過了,在梁城時鄭宛宜便想利用沈心悠來毒殺她,一計不成竟然再生他計。
或許這一點裴母並不知道,不然她又怎麼會放任鄭宛宜連同馬氏母女來毒害她的親孫?
這件事情若連林梅都知道,恐怕矇在鼓裡的便只剩下裴母了,別人可不只是想要害死她的媳婦,連她媳婦生下的孩子都不會放過!
林梅,什麼時候這個丫頭的心已經變得這樣狠毒了?
季重蓮自問已經放過了林家人一馬,若是她當初狠心一些,只怕林家人如今早已經不在了,林梅還能有這般計較嗎?
但這一切已經不重要,既然她們不仁,也就別怪她不義了。
鄭宛宜東躲西藏了那麼久,始終是梗在她心間的一根刺,既然鄭宛宜這麼想進將軍府裡,不若這次她就來個請君入甕,將這些包藏禍心之人一網打盡!
安葉微微眯了眼,眸中閃過一絲肅殺的冷芒,“夫人,不若我暗中去結果了她們!”
“不妥!”
季重蓮緩緩地搖了搖頭,“殺人償命,你如今是霜姐兒的師傅,我不希望你再沾染血腥,至少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在她們還未行事時你便出手了,那隻能是咱們這邊的過錯,若是這案子再查到將軍府裡,大人也脫不了干係。”
安葉微微躬身,“那夫人是想……”
季重蓮握了握拳頭,“將計就計,一網成擒!”
這件事揣在心頭,季重蓮連晚膳都沒有用多少,裴衍看在眼裡,等著眾人都退下後才有些擔憂地問道:“可是有哪裡不舒服,我讓人請田大夫來給你看看!”
季重蓮搖了搖頭,認真地看向裴衍,想了想才道:“阿衍,鄭宛宜是從你們家離開上京城時便跟在老夫人身邊了嗎?”
裴衍怔了怔,才神情凝重地點頭,“你怎麼想到問起了她?”
裴衍與鄭宛宜也算相識已久,但卻算不上有多瞭解,及至到後來發生的種種,他才知道這個女人兇狠如狼偏又狡詐如狐,他派去追蹤的人竟然半點沒找到她的蹤跡。
那麼還有一個可能,就是鄭宛宜不停地變換身份轉移地點,她確實很聰明,這才一直沒有落網。
季重蓮沒有回答裴衍這個問題,而是繼續問道:“那江家姨母這麼些年來看過老夫人嗎?若是如今的鄭宛宜站在她面前,她可還認得出來?”
“你到底想要說些什麼?”裴衍微微皺眉,略一思忖後,目光卻是陡然一亮,“是不是你知道了鄭宛宜的下落,這和姨母她們又有什麼關係?”
“你先告訴我!”
季重蓮固執地堅持,裴衍無奈,只能說道:“咱們離開上京城時鄭宛宜不過和我一般大小,姨母也是從那個時候便與咱們家斷了聯絡,這麼多年又從無往來,若不是……”
裴衍自嘲一笑,若不是他如今飛黃騰達了,馬氏又怎麼會帶上江月燕找上了他?
季重蓮垂下了目光,如此就解釋得通了,恐怕鄭宛宜也知道馬氏已經認不出她了,這才敢堂而皇之地出現在馬氏母女跟前,對林梅卻是避而不見,但這卻並不妨礙這幾個人共同的用心的目的,因為自己可以說是她們共同的敵人。
對馬氏與江月燕來說,她是一塊攔路的大石,只有將她給搬開了,未來才有一條康莊大道,至於她的孩子們,江月燕還年輕,只要做上了將軍府人的位子,還怕生不出孩子嗎?
對於林梅來說,她更是讓他們一家人從人人欽羨的店鋪掌櫃跌落成了莊裡不起眼的僕傭,天差地別的待遇,讓林梅也有了恨她的理由。
而鄭宛宜,只怕才是恨她最入骨的人。
若是沒有她,鄭宛宜的人生軌跡也許會大不相同,至少不會嫁給像馬涼那樣的男人,如今也不會像個破落戶一般淪為了商人之妻。
不過季重蓮想了想,鄭宛宜這樣的身份只怕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嫁人,至多是無媒苟合。
她知道一些暗娼流鶯,因為某些原因不敢在青樓楚館裡正大光明地接客,便私下認識些行商掌櫃,甚至有的還直接被人包養了起來,當然這樣的關係不可能長久,也毫無保障,說斷就斷。
所以說鄭宛宜如今過的日子很可能是有上頓沒有下頓,她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