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重蓮嗔了季芙蓉一眼,嘟嘴道:“誰不知道大姐姐是祖母心尖上的寶兒,你還拿這來打趣我,真正是貪心不足,當心我在祖母面前告你一狀!”
“得了,我怕了你了!”
季芙蓉捂唇笑著,車上的氣氛一下便歡愉了起來。
季紫薇自是一個人窩在角落裡,她們幾個談話她也插不進嘴,顯然季芙蓉還在為上次她留在季月娥那裡而沒跟隨著姐妹幾個一同離去而耿耿於懷,是以從上馬車開始就當她是空氣一般。
季幽蘭也與她鬥過嘴,如今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至於季重蓮,季紫薇總覺得在她身上感覺到一絲若有似無的冷意,從前還未這般明顯,但今日她慢慢體味過來,這是對她的排斥與不喜。
誰稀罕誰呢?!
季紫薇癟了癟嘴,兀自撩開了車簾,本想看看車外的風光,卻只見得幾個衣衫襤褸的乞丐沿路乞討而行,沒得覺得晦氣,她不由抱怨了幾聲,“這丹陽就是比不得上京,乞丐也那麼多,平白地破壞了興致!”
季芙蓉白了季紫薇一眼,也撩簾看了看,這才冷笑道:“不懂就不要裝懂!這些哪裡是乞丐,明明是北方逃難過來的難民!”
“難民?”
季重蓮一怔,不由轉頭看向季芙蓉,“大姐姐怎麼知道?”
在老太太的佛堂呆了一個月,她自然是沒有時間看邸報,回到翡翠潭後才發現石勇已是將抄好的邸報差人送了過來,紅英一直給她收得好好的。
這幾天看了下來,季重蓮才知道北方三省三月裡竟然迎來了一場罕見的冰雹子,好多春日裡栽種下的菜苗瓜果,還等不到收成便全被打沒了,去年秋收的糧食大部分都交了公,只留了一小部分,就等著這一撥收成過活,可一場冰雹下去,收成全無,百姓的日子苦不堪言。
可這三省的官員卻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