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大太太還信不過婢妾嗎?”
柳姨娘抹了抹汗,卻還是強撐著笑臉問道。
大太太輕蔑地瞥了柳姨娘一眼,那意思大抵是“信得過你,你真當我是傻子不成?”
見大太太不說話,柳姨娘的汗滴得更快了,從前也沒見著大太太惦記過沈氏的嫁妝,怎麼從上京回來就全變樣了,難不成還是要替季重蓮主持公道,將這嫁妝給奪回去嗎?
柳姨娘可聽說了季芙蓉在上京城覓得一門好親事,便想笑著拉拉近乎,“大太太,婢妾可是聽說大姑娘定了東陽伯家,婢妾早準備了給大姑娘添妝的首飾,一會兒便給您送去?”
“喔?”
大太太挑高了眉,似笑非笑,“你還有這份心,真是難得了!”
柳姨娘是什麼底子大太太哪有不清楚,季明宣又是個不上進的,說是給季芙蓉添妝,那些東西不是季明宣在公中攬的,便一定是柳姨娘在沈氏嫁妝裡摳出來的,季老太太如今這般護著季重蓮,她可不想去觸為份黴頭!
柳姨娘原以為這樣說大太太好歹會緩和一些,卻沒想到她油鹽不進,竟然沒有半分妥協的意味,心裡便更著急了。
“不是說這鑰匙在四弟身上,怎麼人還不到?”
大太太又向外瞄了一眼,話語中已是有些不耐,“若是等不到四弟,這鎖我看就找把斧頭給劈了,後頭清算完了再給配上一把就得了。”
大太太說著已是站起了身來,眼看便要吩咐崔媽媽辦事了,柳姨娘急得想上前拉去,但到底顧忌著自己的身份,大太太一個眼神過來,她便有些縮了手腳。
季明宣這時卻是恰好趕了過來,快步如疾風,將身後的水靈都給甩得遠遠的。
柳姨娘頓時眼睛一亮,如遇到救星般地撲了過去,壓低了聲音道:“老爺,大太太這是來清算沈氏的嫁妝呢,你可一定要給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