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期待和興奮,兩手不自覺地絞在了身前。
“你可知道那間鋪子是誰的?”
季重蓮不急不緩地端起桌上了細白瓷茶盞,輕輕地抿了一口,紅英怕她喝不慣客棧裡的粗茶,都用自己帶來的茶葉所泡,入口後有股醇香與清甜的味道。
“是四太太的嫁妝鋪子?”
林森家的就算再笨,眼下也能猜想得到,更何況她本就聰慧,只是不比別人多心眼會算計罷了。
“不錯,是我母親的鋪子。”
季重蓮點了點頭,輕輕地擱下了茶盞,“你也知道我如今在老太太跟前得臉,若是我開口,那嫁妝鋪子十有**能拿得回來,我只問你,你願意幫我嗎?從今以後為我做事,絕無二心!”
林森家的唇角一抖,下意識地就要答應,可反過來一想,眼前的小姑娘不過十歲的年紀,她真地能夠保證自己的未來嗎?她還有一大家子呢,能將全家人的命運都交到五姑娘的手中嗎?
“十年!”
季重蓮看出了林森家的猶豫,眸光一轉,又下了一計狠藥,“我給你十年的時間,這十年裡你若能讓這間鋪子每年的營利平在這個數,我便向老太太要了你們一家的奴籍,還你們自由之身!”
“一年一千兩,我相信在上京這地塊不難辦到!”
季重蓮伸出了一根手指,她要的不多,就是不想太大的數額反倒擊退了林森家的信心。
“撲通”一聲,林森家的已是跪倒在季重蓮跟前,整個身體匍匐顫抖著,她做夢都想著能夠重獲自由身,沒想到卻被眼前的小姑娘給識穿了去,她不知道是否在無意間洩漏了心中的想法,可季重蓮觀人入微,這樣敏銳的感知與判斷,若是跟著這樣的主子還不能出頭,還去哪裡尋更好的?
林森家的直到此刻才是毫不猶豫地,心甘情願地給季重蓮磕了頭,“奴婢一家子願意忠心追隨五姑娘!”
“好!”
季重蓮沉聲一應,起身虛扶了一把,林森家的順勢而起,即使額頭抵著個紅印,但心情卻是異常激動和雀躍的。
“這段日子你便跟在我身邊,將這進出貨的渠道重新給弄清楚了,回丹陽後等我要回了鋪子,咱們再擇日開張!”
季重蓮說起這話來底氣十足,也是她離開時曾經探過季老太太的口風,沈氏的嫁妝自然不容柳姨娘惦記著,若是她能說出個理由來,老太太定是會支援她的。
沈氏的嫁妝那是登記在冊了的,少不了,若是柳姨娘敢私自吞了,怎麼吞的,就要她怎麼給吐出來。
嫁妝鋪子只是第一步,等她做出了成績,後面的再一一清算。
來上京時她便握著那壓箱底的一千兩銀票,錢是死的,要讓錢生錢才能有活路,她早就琢磨著做點什麼,眼下有了林森家的做引子,她大可以放手一試。
而沈氏的嫁妝鋪子聽說由於經營不擅一直不怎麼賺錢,如今是賃給了別人,可據林森家的說那米麵鋪子也不賺錢,相信收回鋪子也容易。
“奴婢都聽五姑娘的!”
林森家的重重點了點頭,眸中跳躍著掩飾不住的喜悅。
*
季芙蓉第二日便來到客棧看望季重蓮,非要拉著她一同回孟府。
“你看看你,要是與咱們一同離開便不會染了這場風寒,好在這次不嚴重,你那身子骨,看著是養結實了,指不定內裡還是虛的,回了丹陽後我可要同祖母好好嘮叨。”
季芙蓉坐在榻前,伸手探了探季重蓮的額頭,摸著似乎不燙,只是那虛弱的模樣騙不了人,臉色也怪蒼白的,一看便讓人心疼。
“大姐姐快饒了我,這不是不小心嘛,你這也要與我計較,這是讓妹妹心裡不安啦!”
季重蓮搖著季芙蓉的手臂,掩飾不住地輕咳了兩聲,臉色微微有些漲紅。
“大姐姐說笑的,五妹妹可別當真!”
季海棠在旁邊插了一句,自從廣福寺那次的事件後,她雖說是受了一定的驚嚇,但這性子反而像是被開啟了似的,知道這些姐妹是真地關心她,有時候說話也沒那麼避諱了,全憑著自己的真性情。
“還是二姐姐好,大姐姐慣會欺負人!”
季重蓮嗔了季芙蓉一眼,偏頭一臉受欺負的委屈模樣,惹得季芙蓉拍手直笑,揪了揪季重蓮的小臉,這才笑道:“好了,這次聽我的,若說地方沒有收拾出來,大不了和我同住一屋,姐妹間哪有這麼多忌諱,難道生病了還讓你住在外面?這可是明明白白地在打我這個做大姐姐的臉,回去後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