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信,又是你姐姐寫的吧?可憐我出門這麼久,我父親便只給我捎來過兩封信!”
東方透癟了癟嘴,一臉豔羨地看著裴衍拆掉了信封,拿出了裡面的信箋,隨手撿了根枯草叼在了嘴裡。
其實東方透也有些奇怪,裴衍的家信從來都是他姐姐寫來的,但裴母好像從未寄過一封來,他這個母親早亡的人得不到關懷自然不介意,裴衍可是有孃的卻也這般不聞不問,他直覺裡有蹊蹺,卻怎麼也問不出口。
裴衍瞥了東方透一眼,那神情似笑非笑,信箋捏在指間還不及看,“你不是也有姐姐,羨慕個什麼勁兒!”
“我那些姐姐怎麼相同?”
聽了裴衍這話,東方透更是連連感嘆,“你那是親姐,我是庶姐,同父異母還怎麼親?!”
裴衍笑了笑,沒有再理會東方透,而是拿著信箋認真地看了起來,姐姐的來信除了講述家中近況,還會順道捎來季重蓮的訊息。
裴氏與季重蓮交好,一個月至少能聚上一兩次,要知道她的近況便不難了。
所以,雖然倆人隔著老遠,但看著這些信箋,他彷彿看到了她一般,她的成長,她的經歷,她的煩惱,她的歡喜……
東方透吐掉了口中的枯草,西北這地,連草根都帶著點澀味,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地方!
東方透偏頭看了裴衍一眼,見他從初時的喜悅漸漸沉靜下來,眸神暗沉,似乎聚集了風暴,讓人沒來由地感到心驚!
“怎麼了,是不是家中有變故?”
東方透也收起了玩鬧之心,肅色以對。
裴衍亦加沉默,只是手中的信箋卻被他捏成了一方紙團,竟然趁著他不在的時候……好大的膽子!
裴氏信中說,季家來了一位貴客,還是當朝的探花郎,她也是好不容易才打探到,原來竟是與季重蓮有婚約的。
裴氏大驚,自然要為弟弟著想,這才急急寫了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