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有秘訣的話,他一定要從施得嘴裡慢慢套出來。一想到畢問天傳授他的相術不是最好的相術,木錦年心裡很不是滋味。
其實木錦年誤判施得了,施得目前的境界,還遠不到相師的高門境界,他之所以表現得如高門相師一般高深莫測,而且點評得入木三分,主要是他深得了何爺先在氣勢上營造高深的氛圍,再用深入淺出的術語故作玄妙的點評的精髓。當然,施得也並不知道的是,他的相術之上進展如此之快的真正原因是何爺在暗中為他改命時,先推動了他成為相師的命數。
而且何爺的方外居,本身也是一處風水極佳可以聚集氣運開人智慧的寶地,施得住在其中,不知不覺在暗合天地執行的規則之中,進步神速,再者何爺的居處,不管是枕頭還是床鋪,都是上好的包含天地精華的木材,可以提神醒腦,強身健體。
“一般來說,父母的運勢會對孩子的運勢造成直接的影響,付市長接任市委書記,從各方得到的訊息來看,應該不會有變故了。”木錦年再提疑問。
“拭目以待好了。”施得並不深入解釋,他相信他沒有看錯付偉強的格局,而對於付銳的官運他不便多說,一是他層次不夠,瞭解不到諸多官場內幕,二是他沒有見過付銳,不好對付銳做出推算。從電視上或照片上看到的形象和真人雖然一樣,但缺少人氣,真正的相師,是必須見到本人才能得出正確的推斷。
施得認識木錦年以來,今天的見面是談話時間最長的一次,和木錦年分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他開上碧悠的奧迪A4,回到一碗香的時候,都快十一點了。想了想,他還是悄然停好車,沒有驚醒碧悠,直接回去了。
施得離開之後,木錦年和花流年並沒有立刻分開,二人又添了茶水,擺出了長談的姿勢。確實,今天發生的許多事情,都有進一步交流的必要。
“不後悔了?”花流年平常愛喝鐵觀音,但夏天天熱,她改喝了龍井。
“我決定的事情從不後悔。”木錦年呵呵一笑,他喝不慣龍井,就要了一壺紅茶,“況且我轉讓玉器行給施得,也是奉了畢爺之命。不過我懷疑的是,玉器行轉到施得的名下,真能影響得了施得的運勢?剛才施得對付偉強的斷語,讓我吃了一驚,沒想到施得的相術已經到了相師的最高境界,我和他的差距……太大了。”
“畢爺說你轉手了玉器行再轉行做旅遊,就能時來運轉,是你人生的一大轉折,我不是不信,而是總覺得風險太大了一點。冒險去轉行做一個完全陌生的行業,等於是從頭開始。”花流年對相術的境界不感興趣,也理解不了木錦年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她只是對木錦年能下定決心轉行旅遊業既不解又期待,如果木錦年的一步邁出真是至關重要的一大步,她豈不是要落後木錦年很多了?
“人生就是一個又一個重新再來的過程,要有論成敗人生豪邁,大不了從頭再來的勇氣,我怕什麼?孤家寡人一個,就算敗得一敗塗地又怎樣?反正一人吃飽全家不飽,填飽一個人的肚子容易多了。沒有孤注一擲的勇氣,就不會有驚天動地的成功。而且說實話,我要開的是國際旅行社……”木錦年的豪言壯語之中,多少有幾分悲壯。
“國際旅行社和國內旅行社……有什麼不同嗎?”花流年不解。
“太有不同了。”木錦年笑了笑,卻沒有過多解釋,“說了你也不明白,還是不說了。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花流年忽然眨了眨眼睛,一臉曖昧:“或者,我今晚就不走了?”
“你不走也可以,我走。”木錦年顯然對花流年沒興趣,起身就走,“明天畢爺就來了,你在他面前別亂說話,他問什麼,都由我來回答。”
木錦年走後,花流年來到窗前向外凝望了半天,嘴角浮現一絲玩味的笑容,心中閃過一個念頭,木錦年,別以為我是花痴,我不過是逗你玩。
次日晚上,施得、月清影和夏花一行三人如約來李三江家中作客。一路上,月清影沒問施得的傷勢,夏花倒是沒有滔滔不絕說個不停,從施得的傷勢說起,說到濱盛今後的發展,再說到施得要儘快安排時間到石門一趟,最好和她一起去,她三天後就會結束在單城的節目錄制返回石門,希望施得到時能和她同行。
施得沒有直接答覆夏花,只說儘量,他還有許多事情要辦,三天的時間太緊了,單城的事情未必處理得完。先不說玉器行轉讓一事,就是濱盛剛成立之初,也有許多事情要一件一件處理。
其實施得心中對玉器行轉讓一事,還是隱隱擔憂。
他接下玉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