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得自得地一笑,“別管那麼多,肯定有人來買就走了。”
開車離開玉器行,路上,施得就接到了木錦年的電話。
“施老弟,恭喜你,你一接手就賣出了兩塊極品翡翠,我以前都不知道單城市民的購囘買力有這麼強。這說明了一個問題,你有財運,哈哈。”木錦年祝賀的笑聲中,多少有幾分落寞和不甘。
訊息還真是靈通,相信店員中有人和木錦年聯絡密切,隨時向木錦年彙報精誠玉器行的一舉一動,等換了新址,店員也要陸續換上一遍了。現在先讓木錦年時刻知道他的步步反制,等到了最緊要關頭,再讓木錦年聽不見看不見,才會更讓木錦年抓狂。
“借錦年兄吉言,也謝謝錦年兄的贈送之誼,你的友情,我會永遠銘記在心。”施得呵呵一笑,十分客氣而且還真有幾分真心,“精誠玉器行要搬遷新址了,等新店開張的時候,一定請錦年兄大駕光臨。”
“”木錦年沉默了片刻才問,“怎麼剛裝修就要換地方,有哪裡不對嗎?”
果然木錦年按捺不住了,親自打電話來試探他了,施得默然一笑,說道:“沒有,是一個朋友正好有一個空閒的門面,我覺得挺不錯,比現在的門面要大,要擴大經營的話,就得搬家。”既然木錦年在店裡有內線,他就有意說一句假話,看木錦年怎麼說。
木錦年沒怎麼說,很聰明地跳開了話題:“蘇波昨天還對我說,他希望有機會再在一起坐坐,他的華達和濱盛還有大有合作的前景。”
“好呀,錦年兄看著安排就走了。不過要等九月後了,八月底我還要出去一趟,大概兩三天回來。”趙蘇波是一個有意思的人,表面上和付偉強一直擠兌濱盛,暗中卻又透過木錦年釋放善意,提出合作的意願,哪頭真哪頭假暫且不論,繼續深入接堊觸一下,也是不錯。
木錦年的電話讓施得心中更加堅信,他對玉器行採取的一系列的動作,觸動了木錦年的心思,打亂堊了木錦年的安排,所以木錦年才會如此急切地打來電話。好,從此刻起,他針對木錦年和畢問天的反擊,正式開始。
如果是以一人之力對抗木錦年,施得自信滿滿,勝算在手,但木錦年的背後站著一個他現在無法超越的高山——畢問天,難度係數就大了無數倍。況且,何爺又不在身邊。不過施得還是有信心和對方放手一搏,相信畢問天境界再高,只要他不正面對他下手,只透過中間的橋樑間接交手的話,施得有理由相信,他還是有一戰之力。
透過中間的橋樑,固然誰的境界越高,誰的勝算就越大,但最終的勝負變數極大,境界不是決定勝負的主要因素,還要看中間橋樑的各人的運勢高低和手腕。
回到方外居,施得見方外居從裡到外沒有一絲雜亂,就連院中的秋草也長得整整齊齊,不由施得不讚嘆碧悠的勤快,真是一個既持家賢惠的行家裡手。
秋來了,方外居也秋意深深,尤其是久不住人,更顯落寞。幾株果樹果實累累,熟透的果實掉落在了地上。微風一吹,幾片落葉悠悠落下,更顯秋天的寧靜和遼遠。
轉眼間,何爺離開單城已經一週多了,施得忽然無比懷念何爺在身邊的時光。有何爺在,他至少不用擔心畢問天會對他正面出手,畢竟他現在還很弱小和畢問天的參天堊大樹相比,他就是一棵弱不禁風的樹苗。
何爺也許有意放手讓他自己獨擋一面,但如果只是面對木錦年他還有八成把握,只是讓他早早地就面對畢問天,是不是何爺對他太高看了?或是何爺別有深遠謀算?
施得一人在方外居靜堊坐了半晌,心思散亂或是心緒複雜時,他喜歡用靜堊坐來思索下一步。
眼見到了中午時分,施得拿起電話,打給了黃梓衡:“衡子,你出院了?召集一下兄弟們,慶祝一下。”
“得哥,聽到你的聲音,我頓時熱淚盈眶。”黃梓衡哈哈一笑,“得令,馬上安排。”
“行了,少貧了,趕緊的,我馬上過去。”熱淚盈眶是黃梓衡的口頭禪,是他表達喜悅時常用的誇張口氣。
半個小時後,施得趕到了老菜館——既然是幾個兄弟吃飯,就不講究捧場,只看喜好。老菜館的特色是原生態老土菜,味道樸實,都是農家菜的口味。他推門進去時,黃梓衡、蕭幕辰、趙非凡三人已經到了,正在搶著選單點菜。
“要一個地皮菜炒笨雞蛋,再要一個醬大骨。”黃梓衡點了兩樣最愛吃的菜。
“我要一個醋溜土豆絲,醋放多點兒,土豆絲切細點,放白醋,別放辣椒。”蕭幕辰大聲說道,“再來一盤水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