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
“有時我覺得直呼其名更顯得親切,怎麼了,要你管?”夏花不滿地說道,“快到了,前面右轉。”
安堅強家在四樓,正合分樓福利時代的順口溜:“一樓二樓,老弱病殘。三樓四樓,有職有權。五樓六樓,傻帽青年。”
敲開401的門,滕有麗熱情地迎了出來,恭恭敬敬地說道:“施大師可是來了,我等您很久了。”進門後,施得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愁眉不展的安堅強。
安堅強一臉憔悴,顯然深受打擊,對他來說,生活作風問題雖不至於讓他身敗名裂,但如果處理不當,他想在臺裡安享晚年的願望就落空了,而且說不定還會背一個處堊分。老了老了,誰不想平安地退下來?偏偏現在出了這一檔子事,讓人窩火。
一見施得來到,安堅強急忙起身相迎:“施大師……”
“安臺長,不要叫我大師,叫我小施就行了。”施得一進來就直奔主題,“就問你一句,你和邰小魚的事情,有沒有被人拍下照片?”
“沒有。”安堅強十分肯定地答道。
“還有,你有沒有邰小魚和別人在一起的照片?”施得繼續追問,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安堅強一臉尷尬,欲言又止,滕有麗急了:“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說實話,趕緊拿出來。”
“好。”安堅強服軟了,正要去拿,施得又說:“先等等……你知道邰小魚和付偉強關係十分密切嗎?”
“啊,不知道呀。”安堅強大驚失色,“難道說,背後黑我的人是……”
施得不等他說出口,擺手說道:“請安臺長拿幾張照片給我。然後我會告訴你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安堅強不敢怠慢,急忙從私堊密的書櫃中拿出幾張珍藏的照片,被滕有麗瞪了好幾眼,他才不情願地將照片交到施得手中:“小施呀,你能保證幫我過關?”
“能。”施得接過照片,只簡單看了幾眼就笑了,“不過要安臺長過關,肯定有人要犧牲了。”
“誰?”
“邰小魚。”
“美人魚犧牲了好,趕緊把她請出省電視臺,省得她天天風騷,見誰想勾引誰。狐狸精走了,省電視臺就安生了。”滕有麗咬牙切齒地說道。
安堅強不敢爭辯,又問:“小施你要告訴我一件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一天晚上我路過石影公園水中亭的時候,聽到兩個人在說話,一個說男人說,他爸在中堊央臺有關係,可以幫她調到中堊央臺,一個女人說,趕緊把她調離省電視臺,她早就受不了一幫老色鬼一群老土匪的垃圾臺了……”
安堅強氣得渾身發堊抖,施得不說名字,他顯然已經知道了誰和誰,怒罵:“狗男女!”
滕有麗冷冷一笑:“罵別人狗男女的時候要先想想,自己是不是也有當狗男女的時候。”
第一百二十章大事可期
夏花見事情辦妥,時機成熟,知道該走了,就說:“安叔叔,滕姨,我們就先回去了,爸爸和楊叔叔還在等我們回去呢。”特意點明夏遊和楊長在,就是要向安堅強暗示家屬院專案的事情。
滕有麗心領神會,急忙說道:“小花,施大師,你們就別管了,老安要是再猶豫,我讓他沒日子過!”
施得不再多說,隨手收好照片:“安臺長,明天我們都等訊息了。”都等訊息的言外之意耐人尋味,可以理解為施得在沒有確認工程到手之前,不會將事情辦妥。也可以理解為施得在將事情辦妥的同時,希望安堅強也敲定了工程的歸屬。
出了安家,施得直接回了賓館。停好車後,施得見夏花沒有要回家的意思,拎包準備隨他上樓,他站住腳步:“你還要上去坐坐?”
“不和你坐坐,我睡不著。”夏花隨口說道,隨即又笑,“我是說不聽到你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安堅強過關,我非得好奇得失眠不可。”
“還是別上去了,上去我也不會告訴你。”
“不告訴我?不告訴我,我就睡你床上,誰怕誰!”夏花耍賴,她是明知道施得不是色狼才敢裝得理直氣壯。
施得伸手就朝夏花的胸前抓住:“你要上去也行,小心這個。”
“哎呀,流氓,色狼!”夏花嚇得驚惶失措,轉身就跑。望著夏花落荒而逃的背影,施得哈哈一笑,上樓而去。
他不是非要瞞著夏花什麼,而是有些背後的不太陽光的事情,還是少讓她知道為好,就讓她保持一顆嬉笑怒罵皆文章的不染之心,儘可能地少一些沉重和無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