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如何面對絕卿,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跟阮茜碰面,這真是一個摸不著頭緒的夜晚。
“叩叩。”
司徒玄霜還來不及應聲,房門就被開啟,是降雪。
“什麼事?”她捂住話筒問。
“外面那傢伙你最好去見見他。”司徒降雪說完便闔上門。
嘆了口氣,司徒玄霜對電話那端的阮茜說:“很抱歉,太晚了我不方便出去。”
“是因為紹卿嗎?”阮茜單刀直人的問。
她有些訝然, “時間太晚了。”說完,她便趕緊掛上了電話,不再跟阮茜討論為什麼。
思緒翻轉後,挽住長髮、套上鞋襪,準備速步的往外走去,因為她無法預估她若再不出現,白紹卿會有什麼驚人之舉。
一拉開房門,白紹卿的面孔就這麼映人眼簾。
“啊——”她愣了一下,直撫住心口往後退了一步。
陰沉著臉,白紹卿二話不說,拉住她的手腕便大步的往外走去,而司徒玄霜只能快步的跟隨著。
她擔憂的回頭,生怕父親聽見了什麼聲響起身察看,未料她回頭只瞧見妹妹正瞅著她,一雙弔詭的眼睛令人讀不出她的意思。
有時她不免會懷疑起降雪對她的態度……
“紹卿,放手,你擰疼我了。”她忍痛小聲的說著。
才走出學院門口,白紹卿一個轉身,;便將她壓制住,當下便吻上她哀求的嘴。
這是他喜歡的人,他不想要讓給大哥!
雖然大哥並未明確的表示他的意願,但是他已經先慌了手腳,難道這是他在感情上的不安定感所導致嗎?曾幾何時他竟會為了個女人這樣惴惴不安的慌了一個晚上,為什麼?無解!
“鳴……紹卿……”她掙扎著。
他的手緊緊的圈住她,彷彿她隨時會消失般的緊扣著她。
末了,急欲想制止他瘋狂舉動的司徒玄霜一隻手勘出他的鉗制,取下發上的簪子往他的手臂戳下。
“喔!”白紹卿悶哼一聲,鬆開對她的鉗制,用著錯愕的眼神直睨著司徒玄霜。這女人……
兩人僵持著沒開口,最後——
“我……”欲言又止,她不是真要傷他,然而一時間想不出更好的方法阻止他,他的手臂顯然被她戳傷了,雖然只是皮肉傷,卻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從來未想過用武藝抵抗他時而霸道的舉動,因為她是有些戀他的,甚至是縱容他這樣的習性,怎奈,現在她卻想掙脫他,因為他對她的不真誠,他受的是皮肉傷,但是她心裡頭的傷又有誰瞧得出呢!
瞧都不瞧那傷口,他凝望著她,披散著的長髮,手上握著他送的白玉簪,一臉不安、憔悴。
她為何憔悴了?他想知道,都怪這些日子疏忽了她,他捨不得了也怪起自己,對她的舉動他卻是一句苛責的話都說不出。
半響, “上車,我有話要跟你說。”率先走向停靠在門口的車子。
沉默的,她還是心軟的選擇上了他的車。
遠遠的巷口,黑暗的車上一雙氣惱怨懟的目光跟隨著兩人消失的方向,目光露出的意涵或許是自私、嫉妒的,但是這是面對感情該有的態度,那人深信不疑。
既然這女人不會是她同路人,或許是她回報白紹卿的一個機會,不屬於她,何妨殺了她!就如同嘉琳一抹詭譎的微笑在擴散。
“去哪?”司徒玄霜不安的問著。
白紹卿沒回答,只是純熟掌控著方向盤。
手上捏握著簪子,她披散頭髮低垂著頭。
十分鐘後車子停下,兩人都在猶豫著該如何打破沉默。
“幾時學會撒潑了。”白紹卿不想被瞧出他的心急,故意調侃她。
“饒了我……”她突然哽咽的說。
“你在說什麼?”白紹卿驀地收起嬉笑,冷聲問。
司徒玄霜抬起頭,眼中噙著淚,但態度再堅定不過,“我們別再見面了,這還你。”她把簪子交到他手上。
說完,也顧不得現在是什麼地方,司徒玄霜開啟車門作勢離去,未料她的手才碰上車門把,白紹卿硬是一把將她扯回來。
“把話說清楚。”他眼神甚寒。
“你不要這樣,出去說。”密閉的空間讓她有壓迫感,尤其面對盛怒的他,但是他憑什麼生氣?該生氣的人是她。
達成初步的協議後兩人同時步出車外,夜幕中車燈將兩人的身影照得斜長。
司徒玄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