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了轉。“什麼嘛,我說這些王宮貴族的生活可更愜意,平常在京城的生活就是自由自在的,還可以有這種特派公務,整路上不只可以遊山玩水,還可以仗著代皇帝出巡的名義要做什麼就做什麼,真是令人羨慕斃了!”
說完,還即興地來場康熙講話的表情。“我說明宸啊,在宮中就那麼不好嗎?瞧你,女孩子沒女孩子樣,成天不學無術,只愛胡思亂想!”
垮下了姣好的臉蛋。“皇阿瑪,您是皇帝,您要出官都是隨自己高興,我可不同了,要出宮?門都沒有!這要怪都要怪您,老拿些外頭的稀奇古怪的東西回來賞人,這不是啥好事,每次我都是拿著那些東西來想象外頭的世界,有夠可憐的了我!”
所有人不約而同地捧腹大笑,明宸格格就是調皮了點,但她也是眾人心中的寶。
“等等、等等!”格格又指著聖旨上的名字。“起柘王?這傢伙的名字怪熟眼的!”拍了下手掌。“哈,我記起來了,他可不是那性情陰晴古怪、見到我就繃著臉的那個起柘王麼?居然是那個王,我對他可有很大的成見了!我從沒招惹過他,只不過是七歲那年把他的愛馬不幸‘馴練’死了,他以後見到我就笑也不笑了,真是心胸比我狹窄!”
“格格,那……那叫‘馴練’嗎?”琪兒大明宸三歲,對那件事她還記憶猶新。十年前只有七歲的明宸就是個超活潑、好動的女孩,有一日她到起柘王的府內作客,見到了一匹駿馬,她十分喜愛。她為了那匹馬將來長大了,體力還能持久不衰,因此她要那匹馬在一日之內,馬不停蹄地狂跑,還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她就使盡了十八般方法去虐待那匹馬,不到一日的時間,那匹馬就一命嗚呼了。
直到起柘王自核練場回來,他憤怒的往地上丟下石子;人家有割席絕交,他則是丟石絕交……呃……他們甚至還沒認識呢!以後起柘王只要見到格格就總是寒一張臉了。
大而化之的明宸格格在馬死後只說了句:“劣等品!”一個時辰後,就坐在榻椅上、蹺著雙腿,吃著南海進貢糕品,把這事志得徹底了。
但起柘卻親手埋了那匹馬,很傷心的模樣。
“不然叫什麼?”明宸反問。“居然為了匹馬和我反目成仇,你說他的心態有沒有問題?他的馬多得是嘛,他對我分明是有意見,我剛好犯了錯就讓他拿來當理由!”
“也許是吧……”琪兒結結巴巴地道。
“皇阿瑪竟然還這麼器重他,他在京城的名氣就夠大了,一出巡豈不更不得了了?哎,派他?真是有眼無珠!”對,沒錯,對他非常有成見的是她,可以因為一個小事情就把事情搞得漫天煙霧的也是她,怎麼樣!
“格格……”琪兒的臉色難看地喚著她。
明宸和她大眼瞪小眼。“怎麼了?我說的可是句句屬實……”明宸住後退了步,奇怪身後怎麼有堵肉牆?
琪兒朝她比了比獅子爪撕裂的模樣。
“獅子爪?”她急速的轉過身,嚇了一大跳。“哎唷我的天,我的娘,皇阿瑪,您什麼時候站在明宸身後的?”
“這獅子爪是什麼意思?”康熙依樣模仿。“是指朕像獅子般會撕裂人?”
明宸搔搔頭。“不是啦皇阿瑪!它的意思是陽光普照,是指皇阿瑪像陽光一樣溫暖。”她吁了口氣,佩服自己硬辦的功力。
“是嗎?朕可是懷疑到極點,你必定是在搞鬼花樣!大正午的你不去上課,在這兒高談闊論什麼?朕看你說的眉飛色舞、還比手畫腳的,後宮的嬤嬤都是這樣教你當格格的?”康熙的威肅帶著不容忽略的寵溺。
明宸搖搖他的手撒嬌。“皇阿瑪,您要我去上刺繡、學箏琴,根本就是要我的命,”
“所以你就逃課在這裡閒逛?”思索了下。“今早神寧宮的窗是不是你打破的?”
她如果承諾就是傻子!
明宸舉起雙手。“皇阿瑪,我到現在還沒去坤寧宮,您可別冤枉我呀!”
“這不是冤不冤枉的問題,而是你的奴才、丫環們要不要砍頭的問題。”康熙的心中有譜。
“在這皇宮真是無聊,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皇阿瑪,乾脆我代您出巡好了!”她靈機一動。
“你?你一去,那江南的百姓可比鬧洪水還要被搞得天翻地覆了!”
“那個起柘就有多好!”她低聲嘀咕。
“在說些什麼?你對起柘有意見嗎?朕的聖旨上明寫不許任何人有議,你是明知故犯是不?待會兒罰你抄寫四書五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