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已飛出十幾米外,就這樣還險些被殘片所傷。
他武功高強,輕功了得,反應敏捷,剛好能自保離開;但是那些身處當地的怪物們雖身手矯健,卻猝不及防,大多被轟炸得血肉橫飛,就連距離較遠的槍手和怪物們也有很多慘遭牽連。
隱山居里一片火海,慘叫、呻吟聲不絕。
大雨傾盆,卻澆不滅大火,更澆滅不了汪清風此時的震驚和痛楚。
一聲呼喊,山腳處的樹林裡忽殺聲震天,從四面八方攻擊而來,足足有七八十人。
槍聲震耳,喊殺聲雜沓,慘叫聲刺耳;空氣中則血肉橫飛,地上血流成河,隨雨水低流。
火勢銳減,大雨卻沒有停小。山谷裡忽安靜了下來,只聽到大雨聲和間雜在其中的呻吟聲。
地上屍橫遍地,血水渾濁,大多是怪物和槍手們的殘軀。
這一戰驚心動魄,死傷成千上萬,人類的隊伍也傷亡了三十餘人,但他們終究勝利了。
歡呼和喜悅應該屬於勝利的人群,但他們沒有,因為他們知道戰鬥還沒有結束,汪清風還沒有被最終消滅。
木屋還沒有被燒燬的,生存下來的人在裡面避雨休息。
符於忽朗聲道:“弟兄們,這一戰我們打勝了。按理說,我們應該高興,應該慶祝,但我們沒有,因為我們還沒有最終破壞兇手的實驗。然而,我們也不要氣餒,汪清風雖然逃跑了,那是我故意放他走的,為的就是要徹底破壞兇手的實驗。”
眾人見他信心滿滿,運籌帷幄,都激情高漲。
夏風卻問道:“照這麼說,符於,你是想放長線釣大魚了?可是汪清風並不是一個好魚餌。”
蕭木道:“汪清風雖不是一個好魚餌,但有魚餌總比沒有的好。”
夏風擔心道:“只怕這個魚餌我們控制不了他。汪清風非常人,一般人是很難跟蹤上他的,更別說被他發現。我們若不能派合適的人跟蹤上他,那最終豈不還是白費心機?”
何遠道:“夏風,你甭擔心了!相信符於早已派合適的人跟蹤非常之人了。”
夏風道:“我也知道符於早已安排妥當了,可是……”他嘻嘻一笑:“我就是想知道他派什麼人去了。”
符於笑道:“我就知道你最心急!合適的人雖不敢斷言,但派它去卻絕對省心省力,不容易被發現。”
眾人齊聲問道:“那到底是誰?”
符於道:“是一隻雕怪,一隻被秋語降服的雕怪探子。”
眾人聽此點醒,都恍然大悟。
秦青嫣然道:“難怪今天下午,我們捉住它時,你不讓我們殺害它!原來是用它來跟蹤汪清風,看來有時毒的確是可以攻毒的。”
何遠點頭道:“以毒攻毒,這招最合適不過了!”
夏風搖頭晃腦地讚歎道:“唉!符於,俺不佩服你都不行!方才你談笑間怪物盡消滅,現在又使出以毒攻毒的怪招,實在是比諸葛亮還亮!”
眾人見他搖頭晃腦,都轟然而笑。
符於笑道:“你少來忽悠我!你這番忽悠,倒證明了你是鼓舞士氣的行家。”
眾人又轟然而笑。笑聲中,眾人的擔心和憂慮悄然消失。
夏風忽又問道:“可是,符於,我還有兩個問題要問你。”
符於道:“什麼問題?”
夏風道:“第一,在一線天裡,汪清風不是派人去檢視了,怎麼沒觸動機關?反而當怪物們一起進去時就偏偏觸動了機關呢?”
符於道:“其實,汪清風還算小心翼翼了,只可惜我早已知己知彼。我知道汪清風肯定會派人前去檢視,所以在一線天裡,我設定了五個機關,必須同時觸動了這五個機關,才會啟動總機關。怪物們數以千計,體型又很龐大,進到一線天時,難免會同時觸動這五個機關。”
夏風點頭道:“原來是這樣!這種設計實在是別出心裁啊!第二個問題,我們殲滅這些怪物,為什麼要選擇在這樣滂沱大雨的天氣裡呢?”
符於道:“選擇在大雨天有兩個重要的原因。第一,混淆敵人的視線。我們編了竹筏,紮了草人,假裝順流逃走,這些都必須在下雨天才能進行,才能混淆雕怪探子的視線。第二,怪物們大多有靈敏的嗅覺。我們藏在隱蔽處,伺機引爆木屋內的炸藥,為了隱藏我們的人體氣味,選擇在這樣的大雨天是最好不過了。”
眾人這才徹底弄清剛才那一戰贏得勝利的真正原因,不禁對符於的聰明才智和運籌帷幄佩服得五體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