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勤奮是過來人,知道真正達到這個高度的商人,誰不和黑道有些往來,甚至是由黑轉白也不在少數。
“走,我們到房裡談。”歐陽勤奮起身走進自己的書房。
書房內除了書還有個大酒櫃,裡邊擺滿了來自世界各地令人眼花繚亂的名酒。歐陽勤奮不是酒鬼。書房中有這麼多酒只是一種收藏愛好。
名酒也是收藏的一個門類,一些珍稀名酒拍賣價都在數百萬以上。
書房酒櫃滿滿的紅白名酒。足以看出房間主人的財富和能力。
“想喝些什麼?”歐陽勤奮問道。
“二鍋頭。”曲文回答。
名酒收藏大多以國外紅酒為主,曲文要提出要喝二鍋頭真的難住歐陽勤奮,他這不是沒有白酒,茅臺、五糧液有好幾瓶,就是沒有傳統的二鍋頭。
“九零年的拉斐愛喝不喝,不喝拉倒。”歐陽勤奮恨聲道,二鍋頭也不是沒有拍賣,最貴一瓶拍出過二十多萬,可是和他這裡的藏酒比起來差了一截。
“喝!”曲文伸出手,九零年的拉斐,一口就幾萬幹麼不喝,你把它當成鈔票,味道都會不同。
歐陽勤奮拿出酒,然後拿出三個酒杯放在桌面,給每個杯子都倒上一點。
“你真有面子,爺爺這酒櫃裡的酒很少有人能喝。”歐陽琴笑道,爺爺對名酒收藏情有獨鍾,很少給人碰他酒櫃裡的酒,更別說是喝了。
“那是因為我娶了他寶貝孫女。”曲文拿起酒杯笑道,世俗眼光中他現在還不是歐陽琴的丈夫,要不是歐陽勤奮點頭同意,倆人絕不可能走到一起。
“少給我拉關係,說吧,想我怎麼幫你。”歐陽勤奮坐了下來,自己拿著杯紅酒在手心輕輕搖動著。
倆人的關係已經用不著客氣,他讓歐陽琴把訊息轉給老爺子就是知道他會幫自己。
“老爺子你想怎麼幫就怎麼幫。”曲文說道。他不強求歐陽家能在這事上幫多少,冥王的事就是一灘髒水,沒人想往自己身上潑。以他和歐陽琴的關係,能幫就幫一點,一點也不幫他也不會責怪,畢竟這是自己的事,沒必要把整個歐陽家拉下水。
歐陽勤奮沒有接腔,看著曲文,年代不同做事的方式也不同。
他年輕的時候正處動盪時局,是黑是白在世人眼中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沒有錢,有沒有權。老百姓關心的是有沒有飯吃,明天是否還活著。
如今社會安定,老百姓不擔心第二天是否活著,但同樣關心有沒有飯吃。但一小撮人,當權者卻開始關注起你的身份地位,黑的還是白的。如果是帶黑背景也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你會為他們付出多少,帶來多少利益。
這種情況在每個國家都有,像日本最為嚴重,他們整個國家都是建立在社團體制上,也只有日本公開承認黑社會的合法權利。
“你給我出了個難題。”歐陽勤奮抿了一口紅酒,原本芬芳的液體沒有在他喉嚨留下丁點味道,他的心沒有放在這上邊。
“但一定難不住老爺子你。”曲文相信歐陽勤奮的能力,他是商界的老狐狸,私下不知道做過多少違反法規的事。要不然絕不可能達到今天的地位。不說他。在國內那些八十年代起家的一代人誰的身上沒點問題。只要有人願查,保證能查出一屁股屎。
“那我能得到些什麼?”歐陽勤奮還原商人本色,他是能在某些方面幫到曲文,但不會這麼輕易鬆口,因為這會給歐陽家帶來一定的負面影響,身為家主他所做的一切都以歐陽家為主。
“老爺子想要什麼?”曲文反問,他現在能給的不多,尤其是錢。從未有過的緊張。
“你知道的,我現在最擔心的是什麼。”歐陽勤奮微微一笑,倆人像打著啞迷,只有局中之人知道。
歐陽勤奮最擔心的是什麼,別人或許不知,就連身邊的歐陽琴可能都不知道,曲文卻是明白的。他擔心歐陽家的未來,擔心歐陽家會走郭家的老路,沒有一個有能力的繼承者,整個家族會隨著時間推移慢慢沒落。否則郭伯山也不會到了晚年做事還這麼激進。
雖說歐陽元浩暫時接管了家族企業。但他的性格只能守住家業不敗,想擴大家族絕無可能。他沒有那種魄力。沒有那種運氣。
有時候歐陽勤奮非常希望曲文是自己的親孫子,或者能夠上門到歐陽家。
可是曲文的性格看似懶散隨性,其實骨子裡有股傲氣,不甘人後,絕不甘心一生受歐陽家擺佈。所以他無法成為歐陽家的支柱,只能成為歐陽家未來強有力的盟友。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