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主子對你很是另眼相待。你若還嘆氣搖頭,那我們可不得抹脖子上吊?”
“死丫頭,好好的,提那些不吉利的東西,也不知忌諱。”凝芳笑罵道。
“原是我不對,搖頭嘆氣的,我應該……”我咧出一個誇張的笑容,五官擠成一團。兩人看了都是一笑。
“這丫頭,規矩的時候比誰都規矩,不規矩的時候也不輸給哪個素來調皮的。”凝芳忍住笑,想起什麼,說道:“對了,八阿哥帶了個新鮮玩意,說是要給十四阿哥,偏又被事給纏住了,東西落這兒了。要不,你給送去阿哥所?”
我忙搖頭:“別的事我可以幫忙,卻惟獨出門這件事我應不得。這園子跟迷宮似的,我若出去了,定回不來。”
“又沒讓你一個人去,回頭叫雲曉陪著,你也該多出去走動走動,熟悉環境了,都來了快兩個月了,出去還分不清東南西北的,也不怕人笑話你。”凝芳用不由分說的語氣把我推出門。
“可保重,盈雷。”我回頭,就見芷藍拿帕子掩住嘴,偷笑著。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只能認命的辦我的差事去。來到這裡,也沒見過一個阿哥,包括常來跟良妃請安的八阿哥,總是擦肩而過。想到能見到那個威武的大將軍王,不無興奮。即使還是小孩子又怎樣,若現在平庸也不會有將來的成就。畢竟是康熙的兒子,又是深受器重的一位,得一形也可窺全貌,多少能從他身上看到他父親兄弟的影子。
好了,十四阿哥胤禵,你就是我第一個觀察目標。
驚雷
原來那個新鮮玩意是懷錶。不過此刻裝在匣子裡無緣窺視。來到這裡,太多的不習慣,時間的表達就是其中一種。想來還是皇家孩子幸福,這種新奇玩意應不多見的。
“八阿哥對十四阿哥很好嗎?”又不是同母所生,得了新奇玩意卻給他,想來是疼愛這個弟弟的吧。
雲曉點了點頭:“十四阿哥跟八阿哥親,跟四貝勒反倒沒這麼親。”
皇權之下,再親的感情怕也會生分。兩個同等驕傲又同等優秀的男子,若不能惺惺相惜,自然會水火不容。“那八阿哥是個怎樣的人?”
雲曉抿嘴一笑,答道:“這麼久,倒是第一次聽你問起八阿哥的事。說來也怪有意思的,你來了這一個多月,就愣沒這福氣見一見他。”
又不是四個眼睛兩個鼻子,難道見一見我會長高几公分不成。忿忿不平的想,雖然年輕了十歲,但身高也短了十公分,不知還有多少生長空間。從前不覺得,總羨慕嬌俏玲瓏的女孩,卻發現,這樣毫無空中優勢可言,尤其在高大的北方女子面前。
“八阿哥跟主子可像?”聽平日裡大小丫頭茶餘飯後的聊天,似乎八阿哥是個極溫文爾雅的人,倒是八福晉,貌似不是個簡單的角色。但兩伉儷卻是情深意濃,以八阿哥今時今日的地位卻只有一位福晉,這讓我稱奇。總以為那些皇子阿哥們享受慣了三妻四妾,原來,終也有人是特別的。不管是不是像傳聞所說的懼內,我寧願相信,一個男人抵住壓力,做到一心一意,更多的是因為愛。
雲曉愣了愣,想了會答道:“八阿哥大概肖似聖上和主子各一半。”
“是這樣。”我點了點頭算是回應,沒打算再深入下去。她也沒再多話,兩人一路走到阿哥所,卻撲了個空。我暗暗嘆氣,果然和這些阿哥特沒緣分。
折回儲秀宮的路上,我央了雲曉帶我四處逛逛去。她想了想,事情沒辦成,指不定還得出來,也就答應了我。
北方的園林自然和江南不同。在南邊,看多的是拙政園那般古樸典雅的樣式,和北方園林相比,多了分精緻卻少了分大氣。我流連忘返,只覺眼睛和心一樣貪婪。倘若日子就是這樣平靜的度過,也許也不會太難。
“啊!十四阿哥!天,他又,又爬樹上去了。”雲曉忽然捂住嘴,驚呼道。
我抬頭,果不其然的看到前方大樹上,一個俊秀如玉的少年棲在粗壯的枝頭,一手擱在腦後,一手輕拍胸口,雙腳交纏著,仰面沐浴在陽光裡的側臉有絲調皮,卻也有幾分讓我熟悉的感覺。
是熟悉,像他,也像那日的白衣少年。某個答案似乎就要向我揭開,我卻害怕的不敢去想。
“十四阿哥,奴婢是良主子身邊的雲曉,給您送東西來了。”雲曉指指我手上的匣子,試圖叫他下來。
只見十四阿哥用食指做了個噤口的動作,又指了指另一棵樹上的白色身影。我不由看過去,卻整個人愣在原地,動彈不得。那微闔雙目,安然休憩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