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孩子道:“走吧!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要來的總會來的,你們早些解決丁,也讓我早些安心!”
倒是她領先出了房門,兩個男人默默地跟在後面。
這山城並不大,頃刻便已走到城郊。
此時夜色已深,星光隱隱,四籟俱寂,偶而傳來幾聲荒禁狗吠,午夜雞啼,越發現得淒涼可怖!
杜素瓊抱著孩子,顯得有些吃力,斜身倚在一塊山石上,額際隱約現出汗漬,微喘著道:“就在這兒吧,我走不動了!”
任共棄拔出寶劍,望了杜素瓊一眼,才對韋明遠道:“拔兵器吧!我們這是拼命,別顧忌虛套了!”
韋明遠撤出腰際鐵刨,朗聲道:“在下心敬任兄乃一代高手,敬以家傳鐵劍求教!”
任共棄冷冷地道:“是嗎?我以為你還是拿出‘拈花玉手’的好,閣下的鐵劍雖未親見,卻有風聞,恐怕連十個照面都走不了!”
韋明遠功力恢復之後,今夜尚是第一次與人交手,聽見譏諷之言,不禁豪情大發,爽然一笑道:“士別三日,便當刮目相看,任兄如光憑傳言,恐怕你要上當了,‘拈花五手’出必傷人,我還不想對任兄使用!”
任共棄不答話,平胸劃出一劍,劍走弧形,韋明遠尚未看出他使用的是何招數,劍光已臨胸前。
好在他功力大增,毫不猶豫地抬起鐵劍,朝他的劍鋒上推去,勁道奇強,當時即將他的長劍盪開。
任共棄極是輕敵,那一劍只用了一半的功力,被韋明遠反彈回來,長劍幾乎脫手,忍不住喝了一聲道:“好傢伙,你果然大有進境,看來當初幾大門派圍攻之下,你仍能保得殘命,倒不是完全靠運氣!”
說完手底一加勁,展開滿天劍影,罩向韋明遠,用的都是梵淨山中毒辣的招數,似乎每一招都要將他立斃劍下!
韋明遠卻以深沉的內力,從容磕架,劍招博大渾厚,雖無攻著,穩守卻有餘,表現出一種令人心折的風度。
杜素瓊表面上雖是冷漠,內心依然是關切這場戰鬥的,她看出韋明遠是進步,臉上不自而然地現出寬慰的微笑!
這笑容讓韋明遠覺得安心,卻更激起了任共棄的憤怒,他深有、種被愚弄與出賣的感覺!
所以他牙齒一咬,劍法開始變了,不但內力盡注,而且攻勢變得異常詭異,每一劍所刺出的部位都在人意料之外。杜素瓊是知道這套劍法的,它是梵淨山管雙成的精研之學,雖使用者本身極耗攻力,卻必能收克敵之果,不由替韋明遠捏一把汗,因此她插口驚呼道:“師哥!快退後,用你的‘二相飛環’吧!”
韋明遠搖搖頭,悶聲不響地拼命苦擋,雖是性命之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