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杜素瓊一劍攻上劍幕,立被盪開。
只聽她尖聲驚呼道:“共棄!快來助我!”
任共棄像是第一次聽見這麼親切的呼喚,精神大振,反手一劍,隨即將松月及無為逼開,高聲回答道:“我來了,你別怕!”
人隨聲渺,也不知他用的什麼步法,輕而易舉地闖進了劍幕,與杜素瓊會合在一起!幾令旁人駭絕。
然可驚處猶不至此,他身人劍幕之後,舉劍迎空劃了一道圓弧,劍幕上深沉之勁力,在接觸圓弧後完全消失!
無為見狀,膽戰心裂,厲聲大呼道:“諸位師侄,快用‘吳天劍法’,寧可落日後萬載罵名,也不能將此二人放下山去,所有關係,全由我一人擔負!”
“吳天劍術”為“武當”不傳之秘,每使用一次,必須以派中長老一人自絕以謝,無為顯然已是拼命了!
二十人人臉色莊重,舉劍平伸,突然齊喝一聲,挺劍攻出,內力所至,硬將鐵劍上邁出萬道銀光!
任共奔劍術再精絕,遇此神劍,也不禁慌了手腳,他與杜素瓊兩校長劍,雖是凌空飛舞,卻擋不住那耀眼銀光。
相持約有片刻,任杖二人乃覺手上壓力愈來愈大,眼睛也為強光所灼,不易睜開,敗在俄頃。
杜素瓊突然道:“共奔,你若真愛我,就該違揹你師父的諾言一次!”
任共奔咬牙道:“只要能贏得你的歡心,我什麼都不借!”
杜素瓊道:“殺盡這些道士後,我就下嫁於你,那一首”
任共奔喜動顏色道:“無猜曲!我吹笛子,你開始罷?”
任共棄一手運劍,另一隻手卻在腰間摸出一枝銀色短笛,放在口邊畏畏地,吹將起來。
杜素瓊卻一收獰厲之容,曼聲低唱:
“圭發初覆額,折花門前劇。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同居長千里!兩小無嫌猜……”
這是李白的長幹行,漢是全曲的一個引子引人逼思,此時她的聲音更見低迷了!
“樹下分食櫻桃,擄紅嫩紫憑恢挑!
非郎偏愛青澀,為博阿抹常歡笑!
卻已經唱得婉約她的聲音如詩、如畫,寫盡小兒女萬般情狀!“不解人間,思愛,輕擰辮梢作嬌態,偷得墊中筆硯,來學為依畫眉貸!”笛音依依,歌聲曼曼,扣人心絃,蕩人迴腸。
滌塵大師與天心俠尼最先醒轉,睜目望去。山下只有杜素瓊與任共棄即將消逝的背影!
地下留著橫七豎八的屍體,無為與松月仍果然木立!
滌塵連忙過去將二人拍醒,卻見松月的衣襟上寫數行血宇,鮮紅刺目,仍是韋明遠的筆跡!
“姑念武林同脈,末忍玉石皆焚,權且割發代首,薄懲剛煌之尤,寄語‘武當’褚子,爾後應知收劍……”
松月用手一摸,頂上的如意道喜。已成牛山淄灌,不禁羞愧攻心,大叫一聲,口噴鮮血而倒!
無為悽然地將二十八吳及剩餘弟子一救醒,吩咐他們整理現場,然後與滌塵二人扶起松月,進入殿內。
天心跟在身後默不作聲,良久始道:“這是什麼武功?貧尼自問已跳出三界,洗淨六根,卻無法不受其惑,那任共棄更不知是何來路……”
滌塵一向少履江湖,自是不知。
無為卻勉抑悲邑,細心地在腦中思索。
驀然,他驚叫道:“焚淨山!”
滌塵奇道:“贊淨從無高人出現過,道兄此言何指?”
無為搖頭道:“是的,絕不會錯,六十年前管雙成,怎麼她銷聲匿跡這麼久,江湖上又出現了傳人!”
滌塵懾然額首道:“道見說得不錯,任共棄必是‘禹二’傳人!”
天心一意虜修,近年才下峨瞻,對這些事迄無印象,聞言大是不解,詫異地追問道:“禹二何入?”
滌塵道:“那是管雙成自取的外號!”
天心仍是不解道:“這人也怪,怎地取這一個怪號了”
滌塵苦笑道:“這號哪裡算怪,‘禹二’加上邊筐,便成風月二字,此號仍然暗含‘風月無邊’之意.可謂費盡心思!”
天心不齒地道:“因號恩人,管雙成定是一蕩婦淫娃!”
滌塵搖頭道:“俠尼這又猜錯了,管雙成名號雖邪,卻無穢事。貌豔如花,尤解音律,將音韻合入武功之中,神奇莫測,只是嗜殺無度!”
天心尚未再問,無為已介面道:“正是!豔若桃李者,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