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展神通!若是公冶先生無意講述,只顧動手,窮道士只好仍請‘歐陽老怪’將‘九毒鉤’加在先生的頸上了!”
那一番話,施摘講時,搖頭擺腦,一如嬉戲。
但“三絕先生”公冶拙不免心中尋恩,剛才施捕那一度酒箭,力道之強,驚世駭俗,若是他和“歐陽老怪”合力來與自己作對,只怕難討公道!
他名拙實巧,心思縝密,略想了一想,便哈哈一笑,道:“兩位既要聽兩年前‘賞月大會’的經過,公冶拙又何吝詳告?”
他眼向“歐陽老怪”一斜,又道:“歐陽老怪’,我們這一場比試,暫且押後如何?”“歐陽老怪”“哼”地一聲,道:“悉聽尊便!”“酒丐”施楠拍拍掌笑道。“這才是啦!待公冶拙先生講完之後,你們兩人儘管動手,窮道士與這位蕭龍王,只作壁上之觀,誰勝誰負,‘窮家幫’兄弟遍天下,一定要為勝者頌揚!”“酒丐”施楠雖然是突梯滑稽,遊戲風塵,但是卻胸懷浩然正氣,明知公冶拙和“歐陽老怪”俱不是什麼好東西,還唯恐他們事後罷手不打,因此持以言語相譏,令他們不得不見個你死我活!
公冶拙和歐陽獨霸兩人,也明知施摘之意,但是卻只有“啞子吃黃蓮”,總不能服軟認輸?
兩人一齊‘哼”了一聲,坐了下來。
施楠道:“便請公冶拙繼續講吓去!”
公冶拙面邑突趨嚴肅,道:“其時,老夫見無人出手,便道‘拈花玉手,乃天香三寶之一,老夫無意自珍,公諸天下同好,未料到各位如此謙讓,倒有失老夫原意了。”話剛講完,忽然聽得遠處傳來一陣悲吟之聲,令人毛骨悚然!”“五湖龍王”蕭之羽聽到此處,心中猛地一動,想起當日黃昏,自己漫步山間,聽聽到的那陣低吟聲來。
公冶拙面上像是猶有餘驚,道:“那低吟之聲,自遠而近,瞬息即至,疾逾閃電,眾人早覺耳際‘嗡嗡’亂響,恰好此時烏雲遮月,只見一條人影,繞林而走,片刻之間,桂位上聽掛各燈。盡皆熄滅!”
船艙中施楠、蕭之羽、“歐陽老怪”三人,全都屏氣靜息,一言不友。
公冶拙續道:“那人將所有掛燈,盡皆弄熄後,突然一陣狂笑,立於‘拈花玉手’之旁,黑暗中只見他長髮披肩,身材瘦長,雙手指甲,更是長得驚人,一探手,竟向‘拈花玉手’抓去!”他頓了一頓又道:“他一出手。立時有三四人一起撲出,便被他雙臂一振,一股極大的內家罡氣,震了出去,跌倒在文許開外!”
施楠點頭砸腦,突然插言道:“這三個人,可是賞月大會後不久,便內傷驟發的‘江南三傑’,鍺氏兄弟麼?”
公冶拙點了點頭,道:“不錯,當時鍺氏兄弟,以為自己兄弟三人,練就‘天、地、人’三才掌法,必可操勝券,將‘拈花玉手’搶到,趁黑逃去,怎知他們尚未出手,便已被絕頂內家罡氣震成重傷,自己還全然不覺,回到家中,方傷重而亡!”
歐陽獨霸道:“公冶先生,這來者是誰?”
公冶拙並不理他,自顧自道:“非但鍺氏兄弟被那股內家受氣擋出,所有與會之人,也懼感到一般大力湧來,身不由主,連人帶桌椅,一齊被擁出三尺.7然而桌上酒水,卻又半滴不曾外濺!”
施楠“咦”地一聲,道:“此人武功之高,只怕天下無雙!”
公冶拙頓了一頓,又道:“我們方自錯愕間,那人已然冷冷地道:‘拈花玉手,為拙荊遺物,豈容你等爭奪?”
施楠、歐陽獨霸、蕭之羽三人,聽到此處,異口同聲道:“啊!來的竟是‘幽靈谷’的那個‘幽靈’,‘天香娘子’之夫?”
公冶拙接著道:“正是這位傳說之中,日日在‘幽靈谷’悲啼的‘幽靈’,不知他何以突然來到了‘丹桂山莊’!老夫人屬主人,當時便道:‘在下無意琺辱天香娘子遺物,不意閣下來到,自然物歸故主!’那幽靈‘嘿嘿’兩聲怪笑,道:‘尚有駐顏丹及奪命黃峰何在?’一面說,一面頭部緩緩轉動。其時天雖已黑,但見他雙眼綠光閃閃,掩映於長髮之間;卻是令人股傈,眾人無一出聲,那‘幽靈’突然一掌,‘轟’地一聲,擊在桌上,道:‘念在今天我重得亡妻遺寶,不予追究,在此之人,若敢將此次會中,我曾到來一事講出,定叫連聽到的人一起死於我太陽神爪之下!”
公冶拙講到此處,突然停了下來。
蕭之羽、施楠、“歐陽老怪”三人,不由得盡皆一怔,難怪那次“丹桂飄香賞月大會”,竟會成為武林中大謎,原來“幽靈谷”那個“幽靈”,曾發下警告,無論說出或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