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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亦修看著被她拉上的袖子,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你這是在……吃醋嗎?”
“哼!”容溪頭也不抬,惡狠狠的說道:“吃醋都是輕的,我還想吃人呢!”
“噢?”耳邊溫熱的氣息撲來,那聲音中帶著淡淡的笑意,“你準備……怎麼吃我?”
“滾開!”容溪一把推開他,氣呼呼的看著他的那張臉,明明是戴了面具的,怎麼就……還是那麼吸引那些女人的目光呢?
“真生氣啦?”冷亦修拉過她的手,目光清亮的看著她。
“哼,總是這樣!總是這樣!”容溪鼓著腮幫子說道,“長成這副好皮囊有什麼好的……總是招蜂引蝶,引他人窺視!還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當我是擺、設、嗎!”
冷亦修看著臉色發紅的容溪,這氣鼓鼓的樣子真是難得一見,讓他從心裡開懷,因為他因此而知道,容溪的心裡是真的有他的。
不過,他還是不願意讓她真的生氣傷心太久,他握著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嗯……今天晚上咱們不去鴻來賭坊了,回王府讓你好好出口氣,我保證任由你擺佈,如何?”
他這樣一說,容溪倒是怔了怔,她當然不是真的生氣,只是心的確不太舒服,但她也明白,冷亦修這樣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不去找那方夫人?可是,時間緊迫……”容溪低聲說道。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冷亦修說罷,對著外面駕車的冷十五說道:“去平西巷的前面。”
“是。”
容溪眨了眨眼睛,她隱約覺得,好像有什麼她意料之外的事情即將發生。
很快,馬車繞到了前面,榮定大街。
馬車停下,冷亦修挑起馬車上的窗簾,對容溪說道:“你那,那裡哪兒?”
容溪湊過來一看,眼前是一個高門大院,黑漆漆的門上釘著銅釘,門前有兩尊大石獅子,門上掛著兩盞燈籠在微風中飄來蕩去。
她的目光順著門向上望去,一塊黑色的匾掛在中間,上面是兩個金燦燦的大字:“方府。”
容溪的眉心一跳,“這裡是……”
“不錯,”冷亦修點了點頭,“這裡正是方鴻來的家,而平西巷的那個門,不過是後門而已。”
“那剛才那個青青姑娘……”容溪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只是剛才那個青青的形象,實在是……
“她不是什麼姑娘,方夫人在孃家時的閨名便是吳青青。”冷亦修淡淡的說道,語氣裡有微微的冷意和淡淡的厭惡。
“呃……”容溪差點被噎住,果真是自己猜測的那樣,剛才那個女子,那個青青姑娘,便是方夫人!
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還真的是……今天晚上不必再去了。
容溪啞然失笑,“好吧,看起來今夜要回王府睡個早覺了。”
“確實,我們再這樣撞上去,倒會引起她的疑心了,不妨先吊吊她的胃口。”冷亦修的眸子在燭光中一閃,光芒如星。
“嗯?”容溪的聲音一銳,“吊吊她的胃口?你是把你自己當餌嗎?”
“哈哈……”冷亦修終於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他的笑聲很好聽,在這夜色中分外的清朗,“你這副樣子可不要被別人看到,否則的話,如果讓人知道寧王妃是一個妒婦,那可不得了。”
“那有什麼?”容溪的眉梢一挑,“我捍衛我的人,保衛我自己的愛情和幸福,有什麼不對?你就是我的,我不允許別的女人染指,這是原則問題,也是我堅決不能退讓的。”
她揚著頭,她的眸子出奇的亮,隱隱有什麼光芒在閃,剎那間似情緒翻湧,都映在這一雙眸光裡,她的語氣堅定,似乎巍巍大山,不可動搖。
不僅冷亦修怔住,在駕車的冷十五手都一抖,馬鞭差點落地,而冷十六屁股一歪,差點從馬車上滾下去。
女子善妒,這可不是什麼好事,特別是嫁給皇族的女人,更不能這樣,在男人們看來,女子善妒,不利於皇族的發展,不能更好的開枝散葉,為皇室生育子孫後代。
而今天,他們親耳聽到容溪這一番言論,自然受到的衝擊不小。
冷亦修心裡更多的是震撼,他也並沒有想過再去有別的女人,只是……自己不想是一回事,由容溪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印象中倒是聽容溪提過,不過,之前他都是當玩笑話聽的,而此時,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容溪絕對不是開玩笑。
她是認真的。
這一輩子,他是她的,只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