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閃爍,從窗子裡流洩進來的日光籠在他的臉上,照得他眼中的惶恐絲絲分明,赫然正是小瑞子。
小瑞子咬了咬牙,猶豫了一下說道:“夫人,您交待給小人的事,小人做好了,您……”
“你想做什麼?”容秋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你要的東西,本夫人都給你了,你還想如何?”
小瑞子上前一步,臉上是急切的神情,手指探進懷裡。
容秋一見他上前,此時又沒有丫環在身邊,不禁有些警惕,她直了直身子,“你要幹什麼?”
小瑞子從懷裡掏出兩個金錠子和一隻玉鐲,捧在手間,向前一遞。
“你……這是什麼意思?”容秋看著那些東西,腦子裡卻是在飛快的轉著。
“夫人,小的不敢有其它的要求,”小瑞子把東西放在桌子上,聲音低低,似吹在窗稜上的風,“只求夫人放過小人。”
容秋微微擰了擰眉,心中盡是疑惑,眼中卻現出幾分焦躁,她不時的望著門口,生怕被人撞見自己和一個小太監在這裡。
“本夫人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休得在這裡停留,快帶著這些東西滾吧。”容秋擺了擺手,連聲催促。
見她絲毫沒有鬆口的意思,小瑞子也有些急了,他感覺自己肚子裡那種微微疼痛的感覺似乎又清晰了一些,這一個認知讓他又出了一層冷汗,下定了決心。
他的聲音越發的低了下去,裡面卻添了幾分決絕,“夫人,您這是非要趕盡殺絕嗎?”
那四個字冰冷如刀,容秋感覺面板緊了緊,她隱約覺得這太監的話中有話,她攏了攏衣領,目光盯住小太監的臉,“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趕盡殺絕?”
“夫人休要裝糊塗!”小瑞子臉上露出幾分猙獰,他的目光中閃爍著幾分瘋狂,事關生死,對方卻一直在裝傻,他如何能夠不瘋狂?
“你在跟誰說話?”容秋也怒了,她騰的一下子站起,頭上的珠釵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那響聲似乎讓小瑞子微微怔了怔,他看著眼前憤怒的容秋,眼角眉梢盡是凌厲的氣息,他頓了頓,往後退了一步,聲音中又多了幾發哀求,“夫人,小人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做了,雖然結果沒有達到您想要的,但是,辰陽風少將軍的手指卻是傷了,至於……後面的事情,真的是不受小的控制……”
“閉嘴!”容秋又驚又怒,她快步退到窗邊,輕輕開啟,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人,她這才鬆了一口氣,“這是什麼地方?你說這些做什麼?”
容秋卻不知道,在隔壁的流星趕月裡,她的丈夫,齊王冷亦維正在居中而坐,透過牆上的那幅石畫,清楚的看到了她的一舉一動,連她臉上的表情都看得分明。
冷亦維心中的怒火騰騰,此時,又像是潑了一滾油,煙火四溢,讓他差一點掀桌而起,原來如此!
他早在臺下的時候就發現那抽籤的箱子中有異常,而後來容溪那目光狠狠的看來,他更加斷定自己的判斷沒有錯誤,一定是臺上的箱子出了問題,而容溪以為,自己動過手腳了。
但是,他冷亦維還能蠢到那種地步?在那種明顯的地方,在皇帝的眼皮底下動手腳?那麼侷限的地方侷限的人數,稍稍一查就能夠查出來,他若是如此做事不經過大腦,他早死多年了!
這種背黑鍋的感覺讓他如鯁在喉,吐不出來咽不下去,他在對上容溪目光的那一刻起,便在心中下了決定,一定要把做這件事情的人給揪出來!
而此刻,做這事兒的人就與他有一牆之隔。
容秋在那邊仍舊不知,她看著小瑞子,微微閉了閉眼,努力的平復了一下狂跳的心說道:“你到底想怎麼樣?為什麼突然跑過來說這些?不是說好了,拿了東西就走人的嗎?當這件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
冷亦維輕輕挑了挑唇,真是愚蠢至極的女人!
小瑞子此時也豁出去了,他在宮中年數雖然不長,但是宮中的爭鬥他也見過不少,那些表面風光的主子們,心中都有一些隱痛,誰都有把柄生怕被人握住。
他看著此時的容秋,臉上的凌厲不改,眼神深處卻現了驚慌,他心中反而安定了幾分。
容溪喝了一碗湯,滋味果然不錯,仔細的辨別了一下這裡面的藥材,思索著回去是不是也叫李海江給配一份,沒事的時候煲來喝喝。
她放下湯碗,微微側首,目光望向牆角的一隻一人高的琉璃花瓶,花瓶上被打了幾個小孔,能夠看到隔壁屋子的情況。
那裡,齊王冷亦維正坐在桌前,一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