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玫瑰非是一般的玫瑰,而是長在山頂上野生粉玫瑰,顏色雖然不是正紅,卻是極香,遠隔著幾里地就可以聞到香氣,在日出時的那一線陽光照過來時,讓洗手沐浴的婢女剪短了指甲,穿戴著白色反光的衣袍,把玫瑰花采摘下來,放進準備好的避光的絲質布袋裡,然後在花上的水氣未乾之時拿到府中來反覆蒸曬,然後與蜜糖、桂花、茉莉一起封在壇中,埋於荷花池附近的土中,三年後起出,方成。”
冷亦維的介紹讓嶽戰鳴聽得頭直晃,“不過是一盞茶而已,居然費如此大的功夫?”
“自然,”冷亦維看著他瞪眼的樣子,微微笑起,“這茶製作起來雖然複雜,但是對女子卻是極好,常飲可使容顏如花,身上的香氣淡雅,非是一般的脂粉可比,與小姐身上的香氣有異曲同工之妙。”
他的讚美讓雲珊的臉上微微一紅,似天邊飛起的晚霞,她飛快的看了冷亦維一眼,隨即又低下頭去,嬌羞道:“王爺謬讚了。”
“小女身上的可不是什麼脂粉香,”嶽戰鳴得意的一笑,“這是她自己製作的香包,配戴在身上久了,自然留下的香氣。”
底下的人相談甚歡,卻不知,高處遙望的人,微微翹起唇來。
第二百六十三章 偶遇?
容溪雖然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但是看冷亦維的眼神和那女子的神情,還是嶽戰鳴那眉眼間流露出來的得意,便能猜個大概。
“你猜,她今晚會不會留下來?”容溪問著旁邊的冷亦修。
冷亦修沒有想到她會問得這麼直接,他一直都覺得,容溪當然不是一個隨便輕浮的女子,但是她對男女之事,卻也沒有尋常的大家小姐的那般羞怯難言,相反卻是坦蕩蕩,她可以毫無害羞之色的說出來,卻讓你並不覺得有猥瑣之意。
很奇妙的感覺。
冷亦修卻很樂於享受,他微微搖了搖頭,“我猜不會。”
“和我所想一致,”容溪揚了揚下巴,“如果就這麼留下來了,嶽戰鳴的王牌也太不值錢了一些,他要好好的吊吊冷亦維的胃口,然後把他牢牢的捏在手中。”
“當然,”容溪微微停了停,“這只是嶽戰鳴的心中所想,要想就一個女人,來掌控住一個有野心有城府的男人,未免太過簡單了。”
“那你以為呢?”冷亦修看著她,饒有興趣的問道。
“俗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要遠遠的吊著,只看,而且看都看得不多,只是偶爾那麼一次,更別提摸得到了,不到一定的時候!無!錯!小說 m。bbokbao。,就根本不會讓你近身的,”容溪彎起嘴角,對於這些套路,現代小說中早都分析了無數次了。
“……”冷亦修皺了皺眉,他承認容溪說得有道理,但是……就是因為太有道理了,她是怎麼如此清楚男人的心理的?嗯……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的問問。
果然,兩個人的談話剛剛結束,下面的局勢就發生了變化。
雲珊的茶只喝了三分之二,嶽戰鳴便起身道:“打擾王爺多時,我父女就先告辭了。”
冷亦維的眉梢微不可察的輕輕一挑,隨即,他點了點頭說道:“夜色已深,如果王爺執意離去,那本王也不便強留了,只是……王爺是如何前來的?騎馬還是乘轎?”
“本王騎馬,小女乘轎,”嶽戰鳴說著,拱了拱手說道:“告辭,改日再來與王爺喝酒品茶。”
“如此,本王隨時恭候。”冷亦維說著,對著站在亭下的馬總管說道:“去,送送王爺與小姐。”
“是。”
嶽戰鳴帶著雲珊離開院子,消失在冷亦維的視線中,他眼中的神采漸漸的一亮,嶽戰鳴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自己意會錯誤,他今天來並不是送人來的?那帶著那女子前來是何意?只是會為了品茶?
顯然,齊王殿下為了維護自己的形象,為了讓人相信他是“病中”王爺,一貫保持著潔身自好,從不沾花惹草,對於那些喜歡的女子從來都是派人暗中送到府上來,而那些女子知道了他的身份,自然是百般討好承歡。
所以,齊王殿下根本沒有領會到嶽戰鳴的套路,他並不能像容溪那樣一眼便看出來,嶽戰鳴不過是想用雲珊帶吊他的胃口,在他看來,女子都是想盡方法籠住他的心的,千般百計討好的,哪裡有這樣的?
不過,正是因為如此,嶽戰鳴的目的反而達到了,冷亦維完全被吊起了興趣。
容溪收了望遠鏡,對著冷亦修笑了笑,通明的燭火中,她的笑容有幾分陰冷,“很快,